道:「下次再有這種時,第一時間就跑,知道嗎?幸好這次你沒事,不然的話,你讓你冪姐怎麼跟你爸媽交代。」
「嘿嘿……嘶!」
安迪剛剛笑了笑,余笙歌手中的藥棉就觸碰到了他唇角的傷口,安迪倒吸了一口氣,疼得齜牙咧嘴還抬起了瘦弱的小胳膊說:「笙歌姐,你別看我瘦,可都是肌肉。」
余笙歌好氣又好笑,瞥了他一眼,說:「行了,這裡有我和你冪姐,你先回去休息吧。」
環視滿地狼藉的「花嫁」,余笙歌蹙眉又補充了一句說道:「這兩天也不用上班了,等重新開業後,你再來上班吧,這幾天算工傷,誤工費你冪姐出。」
余笙歌出門給安迪攔了一輛計程車,看著安迪上了車後,轉身回到了「花嫁」中。
看著田冪面色陰沉,將地上的桌椅扶了起來,余笙歌嘆了一口氣。
田冪家裡條件並不算好,甚至連小康家庭都算不上,又不是名牌大學畢業,在帝都奮鬥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才能夠有自己的一個小生意,現在,卻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場變故全都毀了。
余笙歌踱步走到了田冪的身後,伸出了手來,在田冪的肩上輕輕地拍了拍,呼出了胸口的濁氣,說道:「損失多少?」
田冪蹙眉,側目看向了余笙歌,她雖然堅強,但是余笙歌還是在田冪澄澈的雙眸之中看見了湛湛波光閃爍。
她用力地吸了吸鼻子,沉吟道:「連設備帶裝修,至少得有二十幾萬。「花嫁」的生意才剛剛步入正軌,如果重新裝修的話,又需要一段時間,而且,經過這件事,還不知道,房東能不能把店鋪租給我了呢。」
田冪雙唇緊抿,話說到了這裡,眼淚還是忍不住流了下來。
余笙歌攬住了田冪的肩,寬慰道:「沒事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這是怎麼了!?」
余笙歌的聲音剛落,身後忽然傳來了穆近遠低沉的聲音,田冪並沒有閒心和穆近遠打鬧,神情落寞地走進了員工休息室。
「你怎麼來了?」余笙歌轉身走到了穆近遠的面前,聲音低沉地問道。
穆近遠回道:「我律所有點事要回去一趟,正好經過這裡。」
他墨色頎長的眉頭深皺,環視被砸的「花嫁」,嗓音極為低沉地問道:「這是什麼情況?!」
余笙歌將安迪的話轉述給了穆近遠,聞言,他的面色沉了沉,「這件事絕非像是表面這麼簡單。」
余笙歌點了點頭,「我也這麼認為,這裡可是帝都的cbd商業區,怎麼會出現這種人?我想應該是有人指使這些年輕來砸「花嫁」的。」
「可是小冪在這裡經營「花嫁」也有幾年了,她為人豪爽,結交的朋友不少,怎麼會有人……」
余笙歌的話才說到了一半,忽然,深琥珀色的雙瞳驟然一亮,她忽然想起了一個人。
旋即,余笙歌不再理會詢問之中的穆近遠,轉身走進了「花嫁」的員工休息室。
田冪呆呆地坐在椅子上,聽見了腳步聲,抬眸看了一眼余笙歌,只見余笙歌飛快地走到了自己的身邊,不由分說,直接從田冪的包中拿出了手機。
「笙歌,你要幹什麼?」田冪蹙眉問。
余笙歌沉吟道:「你別管,留在「花嫁」別走,我一會就回來。」
說完之後,余笙歌急匆匆地走出了員工休室,一頭撞在了剛剛走到了門口的穆近遠的身上。
穆近遠揉了揉被撞疼的胸口,蹙眉問道:「嫂子,你這火急火燎的是要去……」
「讓開!」
穆近遠的話還沒有說完,余笙歌一把將他推開,快步走出了「花嫁」。
「天啊!」忽然,田冪也想到了什麼,抬手用力地一拍自己的額頭,抬眸對穆近遠急聲喊到:「快去把笙歌追回來,她一定是去找蘇棉棉了!」
穆近遠不解,眨了眨雙眼看向了田冪。
田冪見穆近遠愣在了原地,連忙跑出了門口,可「花嫁」中卻來了兩個警察,攔下了田冪,她側目看向了穆近遠,拔高了音調喊道:「你還愣著幹什麼!?趕快去啊!」
「哦?哦!」穆近遠回過了神來,快步地衝出了「花嫁」。
此時的余笙歌站在馬路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