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卻沒有想過墨傾池竟然會提出這個請求,指教?挑戰?一直以來鳩摩智從未認為墨傾池不過是一位文弱書生而已,一位文弱書生很難有墨傾池身上氣沖雲霄的蓋世豪情亦難有其指點江山的風華絕代,鳩摩智一直都知曉墨傾池通曉武藝,武學造詣不定,但卻從未認為墨傾池武學造詣比他還要高深莫測。
不過此時墨傾池提出指教二字,鳩摩智不由仔細思忖,陰溝裡翻船之事可不是他願意見到的。
腦海之中思緒萬千,閃過數以百計念頭,但現實卻不過過了短暫片刻而已。鳩摩智並未正面回答,而是說道:「能得墨公子青睞,老衲自然樂意之至,只不過習武之人出手無眼,因此倘若墨公子的武藝稍微遜色些許,恐怕就可以釀成難以往回之災禍,因此還請墨公子三思而後行。」
墨傾池笑了笑,將摺扇插在腰間說道:「大師此言確實有理,不過墨某卻並非所謂的文弱書生,在武學之道上還是有些許心得的。」
言語是最能令人相信但也同時是最不能令人想像的東西,此時面對鳩摩智以及眾人的懷疑神色,墨傾池壓根並未想著有言語來說服這群人,他選擇用最簡單也最實用的方式,因此他將摺扇插在了腰間。
墨傾池取下懸在腰間在眾人眼中一直當做裝飾而用的青色佩劍,墨傾池一手握著劍柄,一手握著劍鞘,眼睛微微眯了一下,隨即慢慢將劍拔出了劍鞘。
這並非是一柄名劍,但卻算是一柄好劍,劍身並不顯眼奪目甚至有些陳舊,但劍上的光芒卻在墨傾池握住劍那一瞬間,拔出劍那一瞬間如同倒峽瀉河,似雲屯席捲,剎那之間瀰漫全場,氣勢既浩瀚無匹,又令人生出一股森冷無匹的寒意。
此時此刻的墨傾池身上雖還有翩翩公子的瀟灑閒雅之氣質,但當墨傾池握住劍那一刻,犀銳絕倫的劍客氣質卻更加顯眼奪目,望著此時此刻的墨傾池,即使模樣與剛才沒有二致,安卻很難有人相信這個人就是剛才風度翩翩的書生才子,此刻的墨傾池就如同江湖人傳揚的那般「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的絕代劍客。
望著眼前的墨傾池眾人的神色瞬間變了,鳩摩智、慕容復、喬峰等一眾少林弟子望著墨傾池的神色也頓時變了。此時此刻他們如同望見一位危險犀利無匹的陌生人一樣望著墨傾池。
墨傾池的笑容還是溫暖和煦,但此時在眾人眼中看來卻帶上了一抹劍客獨有的劍意與冷意,墨傾池道:「敢問大師,現在大師是否還認為墨某沒有資格向大師討教一兩招呢?」
鳩摩智搖頭苦笑,嘆道:「墨公子可以凝練出如此收放自如驚天地泣鬼神的劍意劍氣,普天之下任何人都可以與之一會,何況老衲呢?」此時此刻,鳩摩智總算明白了,為何墨傾池一直盡心竭力為他促成今日之比武,原來便是先讓他勝過少林寺,而後在以挑戰於他,如果墨傾池勝了,那墨傾池在江湖武林的威望可不就更上一層樓,即便而今江湖大名鼎鼎的兩大青年俊傑北喬峰、南慕容也都都只能望其項背。
他有些後悔剛才答應得實在太過於爽快,以至於現在沒有半點反口之餘地。剛才與少林玄慈方丈那一戰他雖只是微微受創而已,但內力體力卻消耗過半,而今也只不過恢復到巔峰時期四分之三的狀態,如此狀態之下迎戰這位深藏不露的劍術高手,那豈不就危險之極,甚至亦等於將才摘到的勝利果實讓給墨傾池。
鳩摩智心中不甘心自己得來的勝利果實就如此被人奪過去,可現在又能如何呢?雖說他狡詐多段,可他卻不想在天下英雄面前當一名言而無信的小人,這不但是丟他自己的顏面,更是丟吐蕃的顏面。
此時此刻鳩摩智發現自己就如同被美食引誘入翁中小鳥一樣,難有半點反抗之力。『接二連三的算計,一層又一層的陰謀,最終鑄就如此境地,墨傾池啊墨傾池,老衲果真沒有看錯你啊!你果真是中原武林第一難纏的角色。』他心中嘆道。
鳩摩智心中深吸了口氣,伸手道:「既然墨公子欲指點老衲幾招,那便請出手吧。」
「大師說笑了,今日大師與少林方丈大師交手體內內力早已消耗過半,即使大師恢復能力驚人,此時恐怕亦難以恢復與玄慈大師交手時的巔峰狀態,我墨傾池雖不過一位什麼規矩都不懂的江湖後生小輩,但卻也懂得什麼叫不乘人之危,我與大師必將一戰,但決戰卻也絕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