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娘變得非常老實了,她老老實實坐在朱停的身邊,她的眼中在閃著光,她的眼神忽然變得無與倫比的溫柔與驕傲,只要是一個女人都可以看得出老闆娘眼中的溫柔與驕傲。
她因為身邊的男人而溫柔,因為身邊的男人而驕傲。
老闆娘望著朱停,她的確很驕傲,她驕傲自己找到了一位非常英俊非常有本事非常有魅力的男人,她甚至已經認為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以前她對身邊的這個男人還有埋怨,但現在她一點埋怨也沒有了,她對於身邊這個男人唯有愛和憐惜。
她將一塊毛巾遞給朱停,朱停沉默著接過毛巾,和平時一樣粗魯,一樣不解風情,隨手擦了就放在一邊,而後低頭望著地上的地圖,不過她卻笑了。
以前她絕對不會笑的,現在她笑了,她知道這個男人有多麼愛她,為了她背負了多少壓力,甚至刻意壓抑心中的仇恨,身邊有這樣一個男人,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老闆娘發現自己以前有些傻了,幸好她認為自己以後不會再傻了。
風四娘再次握住了筆,她以比剛才更嚴苛的筆畫劃出玩偶山莊的建築布局圖。
朱停本就是一個非常講究的人,可此時此刻望著地上玩偶山莊的建築布局圖,他唯有點頭。
處處都流露著陰森氣息的黃石鎮中忽然有腳步聲響起,兩道腳步聲,無論是陸小鳳還是墨傾池都聽到了兩道腳步聲。
兩道腳步聲,可卻是五個人。
這並不是值得奇怪的事情,因為有四個人的腳步聲一樣,還有一個人踏著另外一種腳步,一種非常沉穩給人一種壓抑感的腳步聲。
四個人,四個十七八歲的女人,長得非常標誌,她們的打扮也非常清涼,穿著一模一樣的彩色衣服,走著一模一樣的步調,她們的肩膀上有著一頂轎子。
這四個年紀看上去非常年輕非常稚嫩的少女背著一頂轎子可走路卻比平常人跑得還快,她們出現在墨傾池、陸小鳳兩人面前的時候,那位一襲黑袍簡直如同白日中幽魂的人還在極遠極遠的地方,慢慢向著他們走來。
四位年輕少女走到墨傾池面前,便立刻放下轎子,每個人都好奇的打量著墨傾池,每個人的眼中對墨傾池都流露出非常濃烈的好奇心,其中一名侍女對墨傾池的眼中甚至流露出了崇拜的神色,那是任何男人都無法不歡喜的崇拜神色。
至於陸小鳳呢?
陸小鳳唯有苦笑,他發現自己已經被人忽略了,被人徹底忽略了。他本身並不是一個長得非常英俊的人,但他絕對是一個非常有魅力非常奇特的男人,至少他的鬍子和眉毛一模一樣,可四個少女卻一眼都沒有看他,至始至終都只望著墨傾池。
他唯有笑,唯有苦笑。
他望著墨傾池,他發現墨傾池依舊冷靜,墨傾池只是看了一眼轎子,而後就望著那位走得極慢極慢的黑袍人,墨傾池皺了皺眉,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陸小鳳也望著墨傾池,自然也捕捉到墨傾池眼中的那一抹精光,他順著墨傾池的視線望去,望著那位黑袍人,那個走在白日卻如同幽靈一樣的黑袍人。
黑袍人還在慢慢的走,他走得實在太慢了,陸小鳳估計這個黑袍人至少還要走四十來步才能走到他們面前。
實際上黑袍人的確走了四十幾步,可在黑袍人走這四十幾步的時候,那聲極其低沉的號角聲卻響起了。
陸小鳳眼睛也在放光。
他發現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號角聲並非是吹奏起來的,而是黑袍人走路的步伐中發出來的號角聲。
腳踏在地上,發出一聲聲低沉的號角聲。
號角聲響起了幾聲便斷了,在號角聲斷的一瞬間,陸小鳳發現眼前這個黑袍人忽然步伐變得極快,他僅僅只感覺這個人走了兩三步就已經出現在轎子前,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他明白這個黑袍人絕對不止走了兩步,而是走了幾十步,只不過這人的速度實在太快,快到他沒有看清楚而已。
這絕對是一個極其可怕的高手,只是這高手是不是逍遙侯呢?墨傾池作出了判斷,這人絕對不是逍遙侯,他至始至終都非常平靜,無論黑袍人有任何動作,他的神色都非常平靜。
他平靜的打量黑袍人,黑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