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對於這件事情一句話也沒有提,似乎真已經忘記了。
小公子快速走過機關重重的石道來到玩偶山莊的大廳,見到了正坐在一張華貴靠椅上休息的逍遙侯,他拱手施禮,隨即就直接步入主題,開口道:「師傅,消息傳來,趙天誠已經敗了。」
逍遙侯慢慢睜開了眼,望了小公子一眼,道:「信上還說了什麼?」
小公子道:「信上說趙天誠使用出了颶風十四式,可依舊敗給在了墨傾池的劍下。」
逍遙侯的眼睛在發光,他冷冷道:「那是怎樣的一劍?」
小公子搖頭道:「信上並未提起,向來即使他們也看不出那是那一招,否則他們不可能不會提起這一劍。」
逍遙侯點頭,屬下做事向來非常仔細,這一點他是知道了,因此他非常同意小公子的說話,他輕輕敲了敲椅子,慢慢說道:「可不管如何墨傾池已經破了颶風十四式,因此可以清楚那一招絕對是一招驚天動地驚世駭俗的劍法,更可以知道他有資格成為我的對手。」
小公子沒有說話了,當他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逍遙侯的對手只是墨傾池,而不再是颶風刀客趙天誠了。可正是因為知道了這一點他對墨傾池生出了一種恐懼。
他雖然見過墨傾池出手,但墨傾池並沒有對他出手,因此他並不清楚墨傾池的武藝如何,可他知道趙天誠的武功如何?這些年來趙天誠為玩偶山莊殺了不少人,趙天誠殺人根本不用刀,可出手向來只需要一招,無論面對什麼樣的對手,一旦他出手都只需要一招,這樣的刀客無疑是非常厲害的刀客,可如此厲害的刀客竟然死在了墨傾池的手中,那豈不意味著墨傾池比趙天誠更加可怕嗎?
他抬頭望著面上帶著燦爛笑容笑臉,一瞬間,他臉上的擔憂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崇拜是自信,他問道:「師傅,這個墨傾池可以在你的手下走幾招?」
逍遙侯成名於江湖三十年,至今未曾一敗,沒有人是逍遙侯的對手,這句話是江湖公認的,因此小公子相信這一次逍遙侯也不會敗,只是他卻得到了一句不可置信的回答。
逍遙侯瞥了一眼小公子,望著這位一手收養長大的女人,淡淡道:「我沒有把握,一丁點把握也沒有。」
小公子瞪大眼睛,不可思議望著面前這位他最崇敬的人。
逍遙侯並不理會小公子的神色,他繼續慢慢說道:「三十年前我與趙天誠交手就已經知道颶風刀法還有第十四式,那是絕世恐怖的招式,因此我才讓趙天誠活著。」
「可趙天誠使用出颶風十四式卻死在了墨傾池的手中?」
「不錯,原本我以為死的人應當是墨傾池,而並非趙天誠,可死的人偏偏是墨傾池,一個年紀輕輕但劍術造詣已經臻至巔峰的劍客。」
小公子瞪大眼睛問道:「因此師傅你沒有把握?」
逍遙侯笑了笑,他的面上沒有半點擔憂也沒有半分失落,他很理智的說道:「我沒有把握破解颶風十四式,因此我自然也沒有把握可以勝得過墨傾池。」他說得很隨意,似乎這本就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任何人都想不出這句話中的內容可能已經賭上了性命。
小公子眼中沒有半點失望,他的臉色變得極其陰沉,他冷冷道:「看來讓墨傾池永遠不見天日應當是最好的選擇。」
逍遙侯低頭望了一眼身上流露出濃濃殺機的小公子,輕笑道:「你想殺他?」
小公子不敢抬頭望著逍遙侯,他不敢望著那雙深邃浩瀚的眼睛,他道:「他必須死。」
逍遙侯點頭道:「不錯,他的確必須死,可卻只能死在我的手中,因為他是我逍遙侯的對手。」
逍遙侯已經站立起身,他站起身的瞬間,小公子感覺到一股磅礴氣勢如排山倒海向著他壓下,他的呼吸都險些窒息,可他眼中沒有恐懼,唯有炙熱,他明白逍遙侯非常重視這位對手,無匹重視。
這種恐怖的氣勢他已經有許多年沒有見到了,即使三年前見那個四條眉毛的陸小鳳時候也沒有出現過,他的心中閃過一抹擔憂,但有無與倫比的高興。
他在思忖是不是要殺掉墨傾池還是不去管這件事了,隨後逍遙侯的一句話讓小公子斷絕了前一種念頭,他恭恭敬敬立在逍遙侯面前,望著面前這個偉岸的男人,神色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