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公子,山道上出現了一對官兵和兩輛役車!」「趕快熄滅篝火!」鄧子軒說完起身跑出去。弟兄們也敏捷的跟了出去。躲在一塊岩石後面查看,果然發現一對官兵護送著兩輛役車迤邐而來。
役車來到山腳下,娘娘廟距離山道最近點大約50米左右,因此看得十分清楚。清兵馬隊有20人,前頭有5匹馬開路,剩下的在役車後面跟隨。前頭的役車帶蓬,一名清兵趕車,顯然篷車裡有人。後面的役車同樣有一名清兵趕車,車上拉著一隻上部是橢圓形的箱子。打家屏住呼吸,鄧子軒死死盯住箱子,第一時間判斷箱子裡肯定盛著銀子。
「跟上他們!」鄧子軒一霎那有了打劫的念頭,媽的官府的錢財不搶白不搶,現在機會難得。弟兄們聞聽知道鄧子軒的意思,頓時熱血沸騰。前行了幾里地,山道右側出現了一條小溪。清兵騎得馬紛紛奔向小溪飲水,清兵紛紛下馬。這時役車停了下來,前頭趕車的清兵對著蓬車裡的人說了幾句,然後和後面趕車的清兵拎著桶奔向小溪,顯然蓬車裡的人是當官的,同意在此停留。
機會來了,鄧子軒低聲道:「大家聽著,一律用槍不許用刀。出手要快、不留一個活口。」鄧子軒的話音剛落,弟兄們已經出擊。清兵們毫無防備,有幾位甚至掏出大煙槍坐在小溪旁美滋滋吸起來。當清兵們發現不妙時槍聲響起。等到鄧子軒趕到小溪旁邊是,清兵已經全部被打倒,沒有死亡的發出嚎叫。
弟兄們分頭補槍,鄧子軒走到蓬車前,隨手掀開布簾。只見一個帶著官帽的胖傢伙,嚇得瑟瑟發抖,甚至無法出聲,顯然方才恐怕的一幕他看見了。鄧子軒仔細辨認官帽道:「哈哈!6品官員官不小哇!」說完鄧子軒把槍頂在這傢伙腦袋上扣動了扳機。「媽的還是火槍好使!眨眼功夫就全部幹掉了!」「哈哈!老子還沒有過癮哪就全玩完了!」弟兄們七嘴八舌大呼痛快。
「仔細檢查,看有沒有活口!」鄧子軒大聲喊道。這功夫萬川打開箱子一聲驚呼:「箱子裡是銀子!哈哈!還有金條!」鄧子軒走上前道:「你馬上把銀兩數目查清。!」「鄧公子,仔細檢查過了,沒有一個活口,這些死屍和馬匹怎麼辦!」陳錦膛走過來問道。鄧子軒未加思索道:「把死屍全部裝上馬車,然後調轉車頭,老馬識途去報信吧!」眾人聞聽發出鬨笑,七手八腳把死屍抬上車,接著揮動馬鞭驅趕馬兒跑動起來。這功夫受到驚嚇的無主馬匹也跟著役車跑動起來。
「鄧公子,銀子共有5千兩,金條100根!」萬川一臉喜氣稟報。「金條帶走,銀子就地掩埋做好記號,ri後來取。」鄧子軒果斷道。所有人沒有想到,這意外之財是韶關知府,送給兩廣總督的壽禮,年前總督大人恰好過66大壽。半夜時分,一行人悄悄回到城牆邊。然後順著溝渠水路潛入進城,最危險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這一點鄧子軒非常清楚,任何地方沒有廣州城安全。
半夜三更回來,秦凡嚇了一大跳。鄧子軒撒慌說弟兄們是黃昏進的城,喝酒喝到半夜才回來。秦凡看到所有人酒氣熏天便信以為真,其實鄧子軒是把酒灑在每一個人的身上,酒味自然撲鼻了。當天早晨廣州城便戒嚴了,由於案子發生在城外幾十公里的地方,因此清兵沒有在城內搜查。
太陽升起一竿子高了,秦凡推醒鄧子軒神sè慌張道:「鄧先生!出了一件大案?」「什麼大案?」鄧子軒裝糊塗。「韶關知府送給總督大人的壽禮,在城外被強盜打劫。押送的清兵沒有一個活口,聽說是被洋槍打死的。現在廣州城傳遍了。」原來是壽禮!鄧子軒裝作吃驚道:「真是膽大妄為,竟然敢打劫總督大人的壽禮!清兵是被洋槍打死的,難倒是洋人幹的?」「城裡都這麼說,有可能是海盜乾的!」秦凡眼裡冒出怒火,顯然他對洋人十分憎恨。
鄧子軒心裡樂了,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一律用槍目的就是嫁禍洋人、混淆是非。眼下轉輪手槍,不是誰想得到就能得到的。別說強盜手裡就是總督手裡也未必有轉輪手槍。哪嘛目標只能是洋人了。想到此鄧子軒忍不住心花怒放,不禁為自己的計謀得意起來。忽然他發現秦凡的目光有些異樣,意識到不好道:「洋人是可惡,他們隨便上岸殺人放火,此乃我大清朝的恥辱,有道是天理不容!」
秦凡離去後,鄧子軒拍了一下腦門自責,媽的還是稚嫩,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