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萱望著跟前的顧凌的輕笑道:「你真的醉了,回房吃下解酒藥好生醒醒酒。」
顧凌看著謝知萱道:「我沒醉,萱萱……」
謝知萱扶著顧凌道:「我先送你回房。」
好在今日因著生辰宴,丫鬟小廝們都在前院裡伺候,這一路回去顧凌房中倒也沒有遇到什麼人。
謝知萱送著顧凌回到了他的房中。
顧凌便拉住了謝知萱的手腕道:「不要走,陪我一起歇息一會兒。」
謝知萱輕笑道:「好,我陪你歇息一會兒。」
謝知萱望著醉酒的顧凌緩緩睡了過去,她才起身離去,到底在這裡待久了也會令人起疑。
謝知萱剛出了顧凌的院門,就聽到了一陣令人嫌惡的聲音。
「阿萱。」
謝知萱望了過去,見著顧渚坐在輪椅上,他身後的小廝推動著輪椅,木輪駛過青石板發出吱吖作響的聲音。
顧渚望見謝知萱乃是從顧凌的院落里出來的,黑著臉色道:「阿萱!」
謝知萱皺眉道:「顧渚,你我已是陌路,我的閨名不是你可以叫的。」
顧渚握緊著手中的拳頭道:「阿萱,你方才在娘親面前說有談婚論嫁的心儀之人,不會說的便是顧凌吧?」
謝知萱道:「是顧凌又如何?」
顧渚諷笑了一聲,「你以為顧凌能對你是真心的?顧凌是永嘉侯府的世子,日後是要承爵的,他的夫人可是日後的侯夫人,從永嘉侯府到如今四個侯夫人,哪個不是出身於名門世家?你一個商戶之女,怎配為世子夫人?」
顧渚又道:「且不說,你還是曾是顧凌的五嬸,你是我的妻子,你根本就不可能嫁給顧凌為妻,我娘我大哥定然不會同意你入門的。」
謝知萱冷聲道:「我能不能嫁給顧凌為妻,與你無關。」
顧渚自個兒劃著輪椅到了謝知萱跟前道:「阿萱,我已經知錯了,你我七年夫妻是我對不住你,如今我也廢了一條腿,也是得了報應,我日後會好好待你……你和顧凌註定沒有結果,顧凌註定會負你,而我日後不會再負你。」
謝知萱怒極反笑道:「你這話也對陳碧玉說過吧?你也對她說過此生不負她之言吧?」
顧渚道:「別提陳碧玉,我先前嫌惡你都是陳碧玉所算計,如今我才知曉陳碧玉才是毒婦,如今留著她為妾侍,也是看在她生了一雙兒女的份上。」
顧渚抬眸看向謝知萱,「我可發誓,今日絕不會再負你,阿萱,我可以不計較你與顧凌的以往的私情,你回到我身邊好不好?你回到我身邊,依舊是高高在上的侯府五夫人。」
謝知萱道:「顧渚,你少裝的如此深情,你如今對我的糾纏,也不過是因為壽寧郡主當初找一個道士算過命,只有我在你身邊,你才能性命無憂而已。」
顧渚道:「不,阿萱,經歷過這麼多事,在你真正離開我的時候,我才知曉我的心意,我不在乎你是不是卑賤的商戶之女,我只知曉我愛你,阿萱,我愛你,我愛你所以只要你願意回到我身邊,我都可以不去計較嫌棄你與顧凌之間的私通……」
謝知萱覺得萬分可笑。
顧渚道:「我也正是因為愛你,所以不想眼睜睜看著你受到傷害,顧凌他對你許是一時半會兒的色迷心竅而已,你要比他大五歲,你還曾經是他的五嬸,他對你必定只是玩弄罷了!」
謝知萱皺眉嫌棄地看著顧渚道:「顧凌對我是真心也好,玩弄也罷,都與你無關。」
「還請你莫要再來糾纏我,畢竟我見到你就想要作嘔。」
「七年夫妻……你讓我見識到了這世間竟然還有如此無恥毫無擔當之人。」
「我不管你如今所謂的愛是因道士之言想要保命還是真心,只是遲來的真心比草賤,你這七年對我的苛待凌辱,給我下藥逼我給人做妾,樁樁件件你竟還有臉來說出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