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抓了把捲髮,踩著平底靴搭電梯去頂樓。
紅色數字不斷往上跳,一層層up,終於「叮」一聲劃開。
說不緊張忐忑是不可能的,關鍵秦鵲怎麼都想不出個甲乙丙丁來。
不管是秘書部還是靳鶴本人,貌似都沒見她的理由吧……
總之,還是別自己嚇唬自己了!
秦鵲輕手輕腳被珊珊笑著迎進去。
「老闆在裡面,他公務處理完就出來,大約五分鐘左右。」
接過珊珊遞來的咖啡,秦鵲有些不好意思的打探,「什麼事兒啊?」
「不知道。」珊珊笑著聳了聳肩,「我先出去了。」
「好。」
秦鵲放下咖啡,說實話,她還是第一次上頂樓,畢竟作為規劃設計師,更多打交道的都是圖紙和頂頭上司。
一周能碰巧看到他的機會屈指可數,更別提打招呼了……
而且,秦鵲收回打量室內的目光,在心內淺嘆一聲。
他壓根不記得她。
就算曾經的她差點主動跟他告白……
正當思緒神遊之際,驀地,虛掩的門內忽然傳來一道稍顯冷漠寡淡的男音,透著一本正經公事公辦的語氣。
「你心底應該清楚我找你上來的目的是什麼。」
秦鵲「唰」的抬頭,她目不轉睛盯著那扇露出一絲罅隙的門,本就不安的心劇烈跳躍起來,砰砰砰!
在跟她說話?
這是在跟她說話麼?
呼吸一滯,秦鵲整個人僵硬石化,她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了什麼。
短暫的緘默之後。
靳鶴低沉的聲色再度如宣判的錘音響起,「怎麼,非要我拿出證據?」
還……還有證據呢?她難道真的落下了什麼證明身份的證據?午夜十二點的鐘聲?灰姑娘?水晶鞋?都什麼跟什麼啊……
秦鵲覺得真的不好了,她腦中一片霧茫茫,滿屏尷尬快要溢出來,元旦夜那個吻?
吻?
他知道是她?
天吶!
不想活了怎麼辦?
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像是要炸開,手腳無處可放,秦鵲好似浮在高空,下一瞬就直接墜落深海……
「我、我……」她撐著沙發背站起來,臉蛋一會蒼白一會轉換成爆紅,她吶吶抖動雙唇,驀地深深閉眼,睫毛瘋狂的戰慄,「對、對不起,我那晚不是故意要親你的!」
接下來。
好似有一個世紀般的沉默!
秦鵲頹然的眯開眼縫,她手足無措,甚至不知道是不是該立馬奪門而出……
可……雙腳卻走不動了啊!
「砰。」
隨之而來的是一道輕微的開門聲。
秦鵲鼓起勇氣掀起眼皮。
然後,呵呵!
——她看到建築工程部徐工臉色慘白的走了出來,額頭布滿細碎汗漬,似乎很是緊張難堪的面容。
不過……
他離開之際。
總覺得抬頭朝她看來的一眼帶著那麼幾許若有所悟以及調侃的意味。
「……」
秦鵲陡然失重的栽坐到沙發上。
她瞪著無神的眼瞥頭看窗外的暖陽艷光……
剛才,發生了什麼?
欲哭無淚的咬了咬唇,到底發生了什麼?蠢哭了怎麼辦?
「秦鵲?」
恍然一道透著疑問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秦鵲驀地回頭,恰好撞上他剛從她胸口工作牌移到臉上的目光。
她居然都不知道他是何時走出來的……
許是室內,boss他只穿著輕薄的黑色毛衣,眸中幽深無光。
「是。」
她生無可戀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