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又怎麼會放過這個後媽呢?
「原配夫人墳頭都沒涼你就爬上來了,那會兒怎不見你委屈巴巴的不願意?吼你兩句整得跟個受氣的小媳婦兒似的,那麼會演,你怎麼不去京班子裡唱戲?一把年紀了還掛著一張我見猶憐的臉面,跟個炸過火了的老油條似的,你噁心誰呢?」
「這麼喜歡睡陰涼之地?老子去殯儀館給你整兩個包間讓你去常住著?」
「滾一邊兒去,馬桶里的屎都你比值得欣賞,」席修澤伸手撥開擋在眼前的齊嬌。
話語那真叫一個不客氣啊!
一點都不慫。
似是壓根就不怕什麼流言蜚語來中傷自己。
別人家都是惡毒後媽毒害繼子,而席家只怕是這後媽還沒伸手,席修澤就一腳將人踹開了。
「逆子!!!!,」書房內,席謙將席修澤的話都聽進了耳里,猛的抄起桌山的硯台,向著門外狠狠的砸來。
席修澤偏頭躲開就罷,硯台哐當一聲砸在牆壁上,落在了地面上。
齊嬌素來不是席修澤的對手,每每這人發起火來時,她是畏懼的。
席修澤這人,在外時衣冠楚楚,一表人才。
可在家、與之截然不同。
亦或者在自己跟前,他可以下陰狠手段。
且那些手段,每每都是奔著弄死自己來的。
早些年,齊嬌尚且還想在這人跟前展一展後媽的威風,可此時,只想保命。
「我勸你省了將顧江年拉入麾下的心思,如他那般人,不會輕而易舉的成為任何人的手中刃,除非他心甘情願。」
一個在死人堆里爬起來的人,什麼沒見過?
什麼沒經歷過?
這樣的一個人怎麼會讓自己成為別人手中的劊子手?
他堂堂c市首富的位置,不是靠著那張臉坐上去的。
這麼多年一直穩居在c市,不向前發展,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更甚者,這人無牽無掛一身輕、
有的是殊死一搏的資本。
老祖宗留下來的話,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顧江年這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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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瀾別墅內,姜慕晚將一進屋就脫了身上羽絨服,伸手想要接過顧江年手中的貓籠子,卻被人偏開:「我來,你先進去。」
首都的冬日,實在是太難熬。
連帶著剛來幾日的蘭英都不自覺的嘟囔了一句。
這才十二月,若到了臘月底,更甚,北風呼嘯起來跟冰刀子似的刮在人的臉面上。
往日在高樓大廈還好,可若是外出,難熬。
姜慕晚在c市呆了一段時間,再回到首都,總覺得哪哪兒都不適應。
「冷?」甫一進屋的人將手伸到暖氣片旁邊烤著。
顧江年將貓籠子遞給蘭英,走過去摸了她的掌心,入手一片冰涼。
「去泡個手,」男人牽著人的掌心往浴室去,放了一盆熱水將她纖瘦的爪子摁進去,溫溫道:「這麼怕冷,往常是怎麼過來的?」
「以前也沒覺得這麼冷,」她道。
「年紀大了?」顧太太疑惑問了這麼一句。
話語剛落,便見顧先生透過鏡子白了她一眼。
懶得接她的話。
顧太太呢?
不死心,繼續追問:「你說是不是?」
「怎?我明兒讓推薦墓地的人上來走一遭,提前給你把地選好?」年紀輕輕嘴裡沒點好話出來,一天天淨瞎扯。
「
我說我老了,你就要給我買墓地了?那我要是說我不行了,你是不是得提前把火葬場的位置給我定好了?」
姜慕晚不服輸。
這張嘴,縫上跟顧江年鬥智鬥勇的時候才能發揮最大用處、、
顧先生摁著人的手在熱水裡搓了搓:「也不是不行。」
顧太太掙扎了一下想起來,又被人摁下去了,且擰著眉斥她:「別亂動。」
「那墓地得買雙人的。」
「怎麼?想跟我
432:殯儀館常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