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聽太后說你醫術不錯。不知可否請你到府上看診。」
「診金不便宜。」顧嬌道。
寧王大概沒料到顧嬌會是這個反應,尋常大人聽到能去王府治病全都榮幸得恨不得不收診金,寧王大概也沒料到顧嬌會是這個反應,他一時不知怎麼接話。
片刻後,他才忍俊不禁道「這是自然。」
顧嬌道「有空了我會讓人給王府遞帖子的。」
寧王笑了笑「那就這麼說定了,我還有事,先告辭。」
寧王離開之後,顧嬌才從鞦韆架上起來,邁步去了姑婆的書房。
莊太后正在看摺子,見顧嬌進來,沒好氣地哼了哼。
姑婆一貫如此,顧嬌也就沒覺得是自己幹了天理不容的事,她走過去把薛凝香的信遞給姑婆。
「什麼東西?」莊太后問。
「薛凝香的信,姑婆還記得她嗎?」顧嬌問。
莊太后皺眉沉思。
顧嬌提醒「狗娃的娘。」
提到狗娃,莊太后有印象了,給顆蜜餞能在她院子裡舔一整天的小奶娃,一點也不吵,比小淨空好帶多啦!
隨后庄太后記起了薛凝香。
主要是薛凝香做飯好吃,六郎做飯難吃,只要顧嬌不在,她都會把薛凝香叫過來做飯。
「飯菜燒得不錯。」莊太后說。
「您先看信。」顧嬌說。
莊太后一目十行地把信看完了,老實說薛凝香的字寫得真醜,可有顧嬌「珠玉在前」,莊太后覺著這種字也勉強可以接受。
「喲。」莊太后挑眉,「小香香還挺搶手。」
瞧這反應,不愧是姑婆。
顧嬌在莊太后對面坐下,一眨不眨地看著她「是吧?那這件事該怎麼解決呀?」
莊太后沒說話,而是伸出手,比了個「拿來」的手勢。
顧嬌故作不懂「什麼啊?」
莊太后冷冰冰地說道「少給哀家裝蒜!把昨天的演出費補上!否則免談!」
就知道。
「好叭。」顧嬌嘆了口氣,心不甘情不願地拿出蜜餞盒子,數了五顆放在莊太后的手上,一臉肉痛地說,「只有這麼幾顆了,淨空都沒得吃了。」
莊太后被顧嬌那誇張到辣眼睛的演技噎得不行,這丫頭虧得是沒進宮爭寵,否則就這演技騙得住誰?
不過——
莊太后的目光在她的小拳頭上掃了一下。
好像她也不用裝模作樣,一拳下去,皇帝都躺。
莊太后收了蜜餞,對顧嬌道「這事兒有什麼難的?她喜歡誰,哀家給她指婚就是了。」
問題是——
薛凝香在信上沒寫自己中意的是誰。
顧嬌挑眉「那我給她回封信?」
「算了,這種事她在信上不會說的。」莊太后叫來秦公公,「你派兩個可靠的人去一趟幽州的縣城。」
莊太后將事情交代了下去,秦公公領命去了。
這就是權勢帶來的便利了,不論解決問題的方式還是速度都簡單又粗暴。
有姑婆接手,這事兒顧嬌就不操心了,她只是很好奇,一個是中年暖大叔,一個是痴情小狼狗,薛凝香究竟會選擇嫁給誰呢?
顧嬌正思量著著,門外傳來太監的通傳——皇帝來了。
皇帝是來找莊太后演戲的。
就算皇帝如今慢慢對靜太妃產生了厭惡,但並不會那麼快就看清她的真面目,因此皇帝一直以為兇手還在暗中,還沒出手。
掌握了全部真相的顧嬌——不,她不僅出手了,還把自己的腳給砸了。
算了,演吧演吧,也不是壞事。
姑婆在不知皇帝被下藥的情況下容忍皇帝那麼多年,誰又能說她心裡真的沒有顧念半分曾經的母子之情?
顧嬌對姑婆也保留了真相。
是以,姑婆也以為靜太妃按耐著沒動。
「母后今日要去逛御花園嗎?」皇帝語氣淡淡地說。
這也是個演技爛到家的!
莊太后翻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