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知消息,只能算一件事。」
「呃……」還能這麼咬文嚼字?
蕭珩的指尖順著她的衣袖滑落,捏住了她微涼的手指,輕輕一勾,站起身來。
車廂沒那麼高,他只能彎著身子,他一手拉住顧嬌的手,另一手撐在顧嬌身側,虛虛地壓著顧嬌。
獨屬於他的氣息一下子將顧嬌籠罩。
窗簾縫隙透進來的一道白月光,斜斜地打在他的眉眼上。
從前只覺得淨空是個睫毛精,這麼細看,原來蕭珩也是啊。
顧嬌又給看呆了。
蕭珩好氣又好笑,他鼓足了多大的勇氣在做出這麼不要臉的舉動,她卻只顧著欣賞他的臉。
顧嬌坐在車座上,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蕭珩抬起那隻把玩她指尖的手,輕輕地捏住她下巴,沙啞著嗓音問「想起另外一件事了嗎?」
變聲期徹底過了之後,蕭珩的聲音一日比一日好聽,年輕,乾淨,又帶著令人著迷的成年男子的磁性。
顧嬌的小魂魂都被勾走了。
蕭珩低低地笑出聲來,身子往下降了降「顧嬌嬌,記住了,這才是第二件事。」
說罷,他微微偏頭,在馬車裡吻上了她的唇瓣。
……
翌日,天穹書院的人在客棧吃過早飯後便騎著各自的馬去了凌波書院。
擊鞠場四周早已圍滿了前來觀看比賽的人,看台上的位置也基本被預定。
不同的是,顧嬌竟然在一大堆五花八門的院服里找到了一小片藍白相間的區域。
這是……天穹書院的學生追過來看他們比賽了?
來的人不多,十幾二十個,在動輒百人的書院團體中顯得特別弱小。
武夫子卻激動壞了「是我們書院的學生!我們書院的學生也過來了!」
打了那麼多場比賽,第一次有自己人觀賽,武夫子的淚眼都差點兒出來了。
鐘鼎與周桐沖這邊揮手。
顧嬌與沐輕塵已經策馬往閣樓的方向去了,沐川沖他們揮手示意,特別熱情。
趙巍上次鬧肚子沒上場,這次他格外小心了些。
他的擊鞠術是在沐川之上的,他上場,沐川就只能做替補,好在沐川對此沒什麼意見。
武夫子抽籤過來後說道「咱們又是第三場。」
沐川忙道「第三場好啊,第一場沒睡醒,後面的場次又太熱!」
武夫子深以為然「沒錯,第三場是上午最好的場次了,咱們接連兩次運氣都不錯。」
沐川又道「那……和我們對戰的是哪個書院啊?」
武夫子說道「平陽書院。」
上次的比賽一共是兩天,平陽書院在第二天,他們沒看到平陽書院的表現,但能躋身第二輪多少也是有點實力的。
顧嬌見沐輕塵緊抿著薄唇,一言不發,問道「怎麼了?這個書院很難打嗎?」
沐輕塵想了想,說道「平陽書院是少有的文武雙舉書院,他們的擊鞠老師曾是皇族最厲害的擊鞠手,許平就是他教出來的。他受傷後無法再擊鞠,這才去書院做了夫子。」
說著,他頓了下,補充道,「他們的整體水平很高,配合打得極好。」
平陽書院沒有哪個擊鞠手能做到許平這般拔尖,但一個隊伍的基礎實力往往不是由最厲害的人決定的,而是由最差的那個人決定。
許平厲害歸厲害,奈何南宮霖三人跟不上他的節奏,他一拖三,當然帶不動。
沐川苦大仇深道「四哥,我從沒聽人誇過誰,你剛剛連著誇了他們兩句!你的意思是我們要輸了嗎!」
袁嘯道「別還沒上場就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啊。」
趙巍道「我贊同。」
沐川嘀咕道「這是贊同不贊同的問題嗎?是會輸得很慘的問題。」
顧嬌一邊用繃帶纏繞手腕,一邊淡淡地問道「話說,擊鞠賽要是贏了會有什麼獎勵嗎?」
「你不知道?」沐輕塵古怪地看向她。
「我不知道啊。」顧嬌搖頭,沒人和她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