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行道:「這段時日,不僅你小娘要離府,且你也要出嫁,要準備的東西還有許多。」頓了一下,他看向她驚詫之色,道:「你我本是夫妻,不過是再成一次親,不用生分。」
蘇蘊緩了過來,微眯眼眸看了眼他,小聲道:「世子可真大的手筆。」
說著,還是把信在桌面上推了回去,道:「我手上還有些銀子,況且小娘離府後,父親也允了一處宅子和一些財產,暫且用不到這些。」
聽到這話,顧時行的眉頭輕蹙:「你手上的銀子,可是那胭脂鋪子掙的?」
聽到這,蘇蘊微微眯起杏眸,把自己之前的疑惑問了出來:「世子怎知道我有個胭脂鋪子的?又怎知」頓了一下,到底沒有把那句——又怎知是洛家兄妹在給她打理的話。
顧時行定定地看著她,沉默了兩息,開了口:「我覺得我說了實話,你會生氣。」
他的這一句話,讓蘇蘊心底有了答案,確定了不是嫡兄告訴他的,而是他自己查的。
蘇蘊小瞪了他一眼,但到底沒有生氣。轉過了臉,低頭看向湖中魚群,道:「小娘能從蘇家脫離,總歸是欠了你一個很大的人情。以前的事情,我就不與你計較了。」
傾斜的日光透過稀疏的枝葉,細碎落在了亭子中,也有幾縷柔和的日光也落到了蘇蘊的身上,顯得她很是嫻靜通透,眉宇之間也沒有了任何憂愁。
雖不想打破這份寧靜,但顧時行還是開了口:「往後,你還會因胭脂鋪子的事情,要與那姓洛的進士有所交集?」
聽到這話,蘇蘊微顰秀眉,收回目光轉而看了眼他,兩息後,喚了聲:「顧世子。」
顧時行蹙眉,眸色多了幾分深沉,如實道:「我不大喜歡那姓洛的進士,箇中原因,你約莫也是知道。」
便是與姓洛的並無交集,但顧時行也清楚,他對自己的妻子有男女之情的心思,不然也不會提出假成親來避開梁邕的糾纏。
他不過是想抓住這個機會,顧時行豈會看不出來?
蘇蘊聞言,輕笑了一聲。
她怎會不知道個中有什麼原因,她心裡也是有分寸的。那日洛明宴說了那樣的話,她也不可能再去見他了。
蘇蘊緩和了神色,很是認真的道:「我今日之後,不會再與他私下見面,也不會再有往來。而鋪子是我應下他妹妹的,所以依舊是他妹妹來打理,與之交接的也是初意。」
往後她要大理偌大的一個侯府,又怎麼能打理得過來一個鋪子?再者她也想慢慢地培養初意,往後逐漸積攢的私產也好交由初意來打理。
顧時行輕點了點頭,沒有再說洛明宴的事,只提醒道:「還有你那四姐姐,小心些。儘管沒有人從旁攛掇,但難免會起了壞心思。」
蘇蘊點頭,應:「母親會看好的,自然,我也會小心,世子也不用太擔心。」
顧時行「嗯」了一聲後,看向蘇蘊,斟酌了一下,喚了聲「阿蘊。」
顧時行忽然喊了蘇蘊一聲,她抬眸看他「嗯?」了一聲,不明所以。
顧時行開口:「無人的時候,還是喊我夫君吧。」
蘇蘊聞言,忽然對他粲然一笑,好似給對方真要喊出來的感覺。但下一瞬,紅唇微啟,說:「想得美。」
蘇蘊明白,顧時行不想她小心翼翼,客客氣氣地與他相處,所以她也就隨心了些。總歸還要做一輩子夫妻的,隨心隨性些也好,不然這下半輩子的日子該怎麼過?
雖然沒能如願,但顧時行的心情也因蘇蘊的態度而暢快了一些。
二人在亭中坐了好一會,顧時行到底沒有讓她繼續收下銀票。
收起來後,說道:「日後總歸也是你來管,早些晚些都一樣。」
待顧時行收起了銀票,蘇蘊問他:「對了,嫡兄與我都有一事想不明白,你能不能解答一下?」
顧時行點頭:「你問。」
蘇蘊臉上略有疑惑:「你到底是用了什麼樣的法子,竟能讓你母親在短短一會而就接受了你在殿上對我」話到這,蘇蘊還是露出了些許不自在,輕咳了兩聲才把那幾個字說了出來:「表明愛意的行徑。」
「而
第58章 五十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