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樓村本是咱們的一個據點,被攝政王破了之後,便派了一支晉州衛守在那裡。
前些日子趙忠沒打開寶藏地庫,便直接離開了,在他離開後不久,暗探發現進駐東土樓的士兵忽然多了不少。
不僅人多了,還有車馬,暗探夜裡悄悄去查看,發現他們好像從山上在往下運送東西。
只不過他們很謹慎,都是夜裡運送,每次只有四五輛馬車,馬車入城後直接換車出城。
若不是咱們的人細心,很難發現端倪。」
林靜雪眸光微閃,「郡王是懷疑他們已經打開了寶藏地庫?」
安郡王點頭,「很有可能,先前林姑娘帶孩子去攝政王府時,咱們都以為攝政王是從清河趕回來的,其實不是。
且臣打探到先前攝政王曾暗中去過晉州一趟,回來後便直接進了上陽宮。」
太皇太后臉色大變。
「這怎麼可能?他們用什麼打開的?難道真的是顧楠身上的蝴蝶令?」
太皇太后黑著臉在屋裡徘徊片刻,忽然一拍桌子。
「如果說蕭彥去晉州那一趟是為了打開寶藏地庫,那麼很可能顧楠就是真正的南煙縣主。
可是趙青妮臨死前,明明印下了顧楠肩上的蝴蝶印記,趙忠試了,並沒有打開啊。」
太皇太后百思不得其解。
安郡王捋著鬍鬚,目光沉沉。
「要麼我們都被趙青妮騙了呢,她拓印的根本不是顧楠身上的蝴蝶印記。
要麼我們被蕭彥施的障眼法騙了,他既然能查出趙青妮的底細,查到趙三殺人冒充身份的事。
那麼報國寺的那一齣戲便都在他的謀劃之內,目的便是為了拆穿趙青妮。
既然如此,他定然也知道了趙青妮拓印蝴蝶印記一事,暗中將趙青妮拓印的印泥調換了也不是什麼難事。」
啪嗒。
太皇太后將手裡的佛珠重重摔在桌子上,在暗夜裡發出一聲脆響,格外地惹人心驚。
「是了,定然是他偷偷換掉了趙青妮的印泥,這樣以來既能麻痹我們的視線,又能在暗中悄悄打開寶藏。
該死的,我們所有人都被蕭彥那個逆子騙了,顧楠肯定就是真正的南煙。」
安郡王點頭,「臣也是如此想的,顧楠長得與葉老夫人十分相似,肩膀上也有蝴蝶印記。
天下不可能有如此巧合之事,蕭彥用了障眼法將我們所有人都迷惑了。」
太皇太后神色陰沉。
「剛才我還和靜雪商議,不管顧楠是不是,都坐實了她是,眼下看來倒不用冤枉她了。
怪不得蕭彥半分都沒有懷疑,就讓靜雪帶著思塵進了王府。
他分明是故意借這件事想遮掩顧楠的身份,然後想辦法將顧楠保護起來。」
林靜雪臉色一變,「不好,葉崇揚回清河定然是想帶顧楠遠走高飛。
咱們的人又沒有攔住他,這可怎麼辦?若是讓顧楠跑了,這齣戲可就不好唱了。」
太皇太后陰冷一笑,眼角透著幾分猙獰。
「怕什麼,放心吧,顧楠跑不了,哀家有辦法讓她乖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