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怎麼偏偏就讓你和阿彥......如今你們連孩子都有了。」
「安郡王,你是南煙的父親,你說這事可怎麼辦呢?」
安郡王看著顧楠,一臉沉痛無比。
「事已至此,也沒別的法子了,她肚子裡的孽種肯定是不能留了。
先把孩子打掉,再.....再送進佛堂.....」
太皇太后的娘家弟弟承恩公站出來,一臉凜然。
「安郡王此話差矣,按照大梁律令,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亂倫者,視為禽獸罪。
更何況此事發生在大梁皇室,令整個大梁皇室蒙羞,顏面無存。
按照律令,應當打掉孽種之後再處以幽閉之刑,如此方才能震懾那些不懂禮儀規矩的禽獸之人,才能彰顯我大梁法度。」
太皇太后捻著佛珠,一副悲痛至極,左右為難的樣子。
「可這是阿彥與南煙的孩子啊,南煙好不容易才找回來,怎可對她下此毒手?
佛曰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不如看在哀家的面子上,饒她和孩子一條性命?」
承恩公臉色一沉,「娘娘糊塗,她肚子裡的孩子本就是堂兄妹亂倫的孽種,是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
娘娘因一時慈悲之心,饒過她和孩子,這不是在救她們,反而是害她們,將來那孩子出生後有何臉面立足在這世上?
況且我大梁律法昭昭,如果皇室帶頭不遵守律法,將來如何令百姓臣服?」
承恩公跪下請求,「請陛下立刻下旨,將南煙縣主肚子裡的孩子打掉,再將南煙縣主處以幽閉之刑。」
承恩公的話得到了不少人的附和。
「臣覺得承恩公所言有理,應當按照律令處置。」
「臣也認為應該打掉孽種,處以幽閉之刑。」
「臣附議。」
不少大臣紛紛出列下跪請求。
蕭懷恩眨巴著圓溜溜的眼睛,小臉繃得緊緊的。
他雖然只有七歲,可當了半年的皇帝,也知道眼下的情形對顧楠十分不利。
「這....況且清河縣主到底是不是南煙縣主,朕覺得還是要再確認一下,萬一弄錯了呢。」
太皇太后眉心微攏。
「安郡王已經多番考證,不會弄錯的。」
蕭懷恩撇撇小嘴。
「先前那個趙青妮,安郡王與皇祖母不也巴巴地認了,結果呢,是個殺人犯的女兒。
皇室已經弄錯過一次南煙縣主了,若是再弄錯一次,豈不是讓天下人笑話?」
蕭懷恩板著小臉認真道:「茲事體大,朕覺得還是應該下朝後派人仔細查證,方可下定論。
再者此事還涉及到攝政王,最好還是要攝政王在場時再處置比較好。」
太皇太后眼底閃過一抹陰鷙。
她在外面布局那麼多,目的便是為了攔住蕭彥。
堂兄妹亂倫這一罪名對蕭彥來說,雖然荒唐不好聽,但最多也就是貶為庶民,杖責一百,流放邊關。
可斬草不除根,草就會有復活的那一天。
她要的是蕭彥死。
所以務必要在蕭彥趕來之前逼死顧楠,到時蕭彥一定會對逼死顧楠的大臣們心生怨恨,也會對蕭懷恩心生怨懟。
更有可能蕭彥會因此發瘋反抗,到時便更有理由除去蕭彥了。
太皇太后掩去眼底的陰鷙,一臉無奈地對蕭懷恩搖頭嘆息。
「你還是個孩子,讓你做這麼殘忍的決定,肯定會嚇到你。
罷了,為了大梁律法,也為了陛下天威,只能哀家來做這個壞人了。
來人,讓太醫院送一碗打胎的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