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你也算是本王的.....」
救命恩人四個字尚未說出口,就被顧楠急急打斷。
「我不是殿下的女人,而是文昌侯府的世子夫人,按輩分也應該叫殿下一聲三叔。」
蕭彥面色古怪一瞬,隨即被她急著撇清關係的話氣笑了。
他這人別的毛病沒有,就是一身反骨。
顧楠越是這般急著與他撇清關係,他就越不能讓她撇清。
上前抬手輕輕捏住了顧楠的下巴,迫使她與自己對視著,撇嘴冷哼。
「你和本王身下承歡的時候,怎麼不叫三叔?」
顧楠兩頰通紅,就連呼吸都急促了兩分。
「那日的事情是個意外,還請殿下忘記那日的事情。」
她瞪大眼睛看著蕭彥,卻不知這副模樣,像極了剛出生的貓兒一般,眼眸透亮清澈,又嬌又憐,讓人有一種想護在手心嬌寵。
蕭彥不由眸光微深,捏著她下巴的手緩緩鬆了力道,嘴角勾出一抹戲謔。
「忘記?不如侄媳婦來教教本王,該如何忘記呢?本王的技術應該很好啊,你忘得掉嗎?」
「你...你孟浪!」
顧楠從未聽過如此孟浪的話,又羞又氣,鼓起勇氣拍掉蕭彥的手,轉身就跑。
跑到夾道口,想起自己跑過來的目的,又跺跺腳停下來。
「我不是求你非找衛少謙不可,只有一條殿下務必重視。
十月初一那日,陛下不可做任何讓身體感到疲累的活動。」
她說完,頭也不回地跑了。
蕭彥望著她的背影,臉上笑容微斂。
皇兄?
衛少謙?
治療心疾?
這丫頭到底想說什麼?
顧楠一直跑到廂房門口才停下來,拍了拍跳得飛快的心口。
不知道蕭彥能不能將她的話聽進去。
前世陛下是在十月初一那日皇帝突然來了興致,陪著小太子在御花園玩鬧。
陛下本就身體虛弱,一番勞累後突然引發心疾,等到太醫趕到的時候,已經回天乏力。
皇帝驟然崩逝,年僅六歲的小太子一個月後登基,蕭彥成為史上最年輕的攝政王。
顧楠對這個日子記憶深刻,是因為那時她身為文昌侯夫人,要日日進宮哭靈。
連續幾日跪著哭靈,她在出宮回府的路上就疲憊暈了過去。
如意帶她在醫館找大夫一把脈,才知道她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
想起往事,顧楠嘆息一聲。
她已經言盡於此,但願蕭彥能聽進去她的話。
若是蕭彥不去找衛少謙,只能她想法子派人去找了。
「小姑怎麼獨自一人在此處?我聽說趙永來鬧事了,你沒事吧?」
常氏急匆匆地帶著丫鬟快步走來,神色急切地打量著顧楠。
見她雙頰生暈,看起來比來時氣色還紅潤兩分,不由暗暗鬆了口氣。
「趙永人呢?」
顧楠道:「跑了,這個時候估計去應付宣課司的盤查了。」
她在出發來報國寺之前,就已經委託二叔去宣課司揭發趙永的不法勾當了。
只要宣課司盤查完,趙永從顧家獲得的銀子全都可以拿回來。
她目光越過常氏,看向不遠處站著的人,不由面露驚訝。
「嫂子,這位是.......」
第40章孟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