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謝恆,更是打心眼裡疼愛。
謝巧玉平日裡一口一個媽媽,叫得無比親熱,一遇到事,就罵她老賤婢。
張媽媽眼底閃過一抹陰沉,剛才本想一力承擔下所有罪名的心思頓時淡了兩分。
淮陽郡主察覺到她的神態變化,立刻起身,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聲色俱厲地呵斥:「賤婢,枉我那麼信任你,你竟然拿不知名的香料隨便給我用。
害得兒媳婦險些誤會我害她,又害得巧玉小產,這一切都是你惹的禍。」
張媽媽被她一巴掌甩到地上,臉上的神情如遭雷擊。
她想一力承擔罪責,可不代表願意讓主子將所有罪責推到她身上啊。
忠心耿耿服侍了一輩子的主子,最後看她的眼神竟然猶如看一條嫌棄的老狗。
「郡主你......」
「我什麼我......」淮陽郡主陰著臉,冷冷看著她,「如此背刺主子的賤婢,留你還有什麼用?
來人啊,把她給我拖出去,亂棍打死。」
張媽媽渾身癱軟,不可置信地瞪著淮陽郡主。
「郡主,你不能這麼對奴婢啊,明明是......」
淮陽郡主倏然站起來,厲聲打斷。
「還愣著幹什麼,立刻塞了她的嘴,拖下去打死。」
兩個管事婆子進來,立刻拿布塞了張媽媽的嘴,將她拖了下去。
不大一會兒,外面就傳來張媽媽嗚嗚的叫聲。
很快,管事婆子就來回話,「郡主,人已經咽氣了。」
顧楠冷靜地聽著,眼底一片淡漠。
張媽媽死有餘辜。
前世她腹中的孩子是謝恆下了慢性藥害死的。
但那藥也是張媽媽親自安排的。
這一世她又企圖用麝香來害她,這麼死倒是便宜她了。
淮陽郡主聽到張媽媽咽氣了,閉了閉眼,壓下心頭的難過。
畢竟是跟了她半輩子的人了,若不是實在沒辦法,她也不會捨棄張媽媽。
她咬著牙哄顧楠,「是我一時不察,讓張媽媽害了你和巧玉。
如今我已經將她打殺了,你也別將此事放在心上了。」
顧楠摸了摸尚未隆起的腹部,彎了彎唇角。
「好叫婆婆知道,皇后娘娘也很期待我肚子裡的孩子呢,若是後面這孩子再有個什麼閃失,我少不得要去宮裡哭訴的。
婆婆應該可以保證這種事不會發生第二次了吧?」
淮陽郡主被這一番陰陽怪氣的話氣得哆嗦,卻只能生生憋著一口氣不能發作出來。
只憋得她兩肋生疼,還得勉強從牙齒縫裡擠出一句話來。
「都說了是誤會,自然不會有下次。」
她臉色越難看,顧楠看得就越開心。
「沒有最好,畢竟張媽媽的命只有一條,也只能頂一次而已。」
淮陽郡主聽得更扎心了。
陰著臉沒好氣地說:「別愣著了,趕緊收拾東西回家。」
出了這麼大的事,她們可沒臉繼續在報國寺待著了。
何況她還惦記著家裡的兒子,不知道攝政王剛下令的那三十板子打完沒?
這時,外面傳來內侍陰柔的聲音。
「謝世子夫人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