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沒有救過顧老太太。
顧司霆上前，攬住明杳細細的肩膀，「老太太不知道你是重生的，這事兒也不好跟她說，以前明杳做的事，不能怪到你頭上，我現在帶你回酈城。」
明杳搖了搖頭，「我既然重生到這具身體上，她以前做的事，我也要負責任的，不能逃避！」
將小臉往男人懷裡埋了埋，瓮聲瓮氣的道，「你奶奶有氣也正常，我以後表現好點，爭取讓她重新喜歡上我。」
顧司霆看著明艷、聰慧、通透的女人，大掌揉了下她頭頂的秀髮，「我和你一起抄寫完經書。」
明杳嫣然一笑，「好呀。」
顧司霆抄寫另一卷，大約快到中午的時候，外面傳來匆匆腳步聲。
「四少，不好了，你快點去方老爺子房間，他快要不行了！」
明杳和顧司霆皆是一怔。
「老公，我和你一塊過去。」
傭人看到明杳要過去，想到顧老太太的交待，將明杳攔住，「四少夫人，你不能去——」
傭人話還沒說完，就被顧司霆一腳踹開。
顧司霆什麼話都沒說，拉著明杳的手，快速出了祠堂。
兩人一路狂奔到方老爺子的房間。
方老爺子房間裡站滿了人，方老太太和顧老太太都在不停地抹眼淚。
小輩們跪了一地。
時老爺子站在床邊，對眾人搖了搖頭，「你們有什麼話想對老爺子說，儘快對他說吧！」
顧老太太眼眶通紅的看著時老爺子，「沒有辦法讓大哥過完年了再走嗎？」
時老爺子嘆了口氣，「我已經盡力了。」
現在顧老爺子的心率上升到了每分鐘160次，血壓嚴重下降，隨時有可能心力衰竭。
這間房裡有心臟監測儀，方老爺子臉色都青了，戴上了氧氣面罩，手上輸著抗生素和液體。
已經到了回天無力的地步。
明杳往床前站了站，看了眼床上的方老爺子。
現在方老爺子的情況的確很嚴重，就算是她，也不一定有百分百把握能搶救過來。
但要讓她眼睜睜看著他死，她好像也做不到。
這是身為醫者的最起碼的職業操守。
「老公，讓我試試。」明杳看向身邊的男人。
顧司霆和其他小輩一樣，正沉浸在方老爺子即將離開人世的悲痛中，聽到明杳的話，他微微一怔。
攬在她肩上的大掌緊了緊，喉嚨澀啞地道，「你確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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