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顧先生誤會了,這盆里裝著溫水,是給您暖身子用的。」
胡亦淑被我逗笑了,她把盆放在到桌子上。
我這才鬆口氣,然後她讓我把胳膊放到水裡泡著,說是能加速血液流動,我也按她說的做了。
然後她拉住我一隻手,用另一隻手的食指指甲在我手腕上輕輕劃了一下。
沒有任何痛感,只是微微有些癢。
下一秒,鮮血就從那微不可查的痕跡中涌了出來。
「誒,不對啊,用啥接啊?」
我看她光端個盆和毛巾進來,也沒拿個碗啥的,忍不住問了一句。
可話音剛落,胡亦淑忽然低下頭,用嘴吸住了我手腕傷口處。
一陣柔軟、涼絲絲的觸感傳來,她這動作都有點給我整不會了,好半天才憋出來一句:「那個……輕點吸啊。」
她沒回應,甚至閉上了眼。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感覺她用舌頭在傷口處舔了一下,等離開的時候,上面的血已經完全消失,傷口也消失不見了。
「多謝顧先生了。」
她舔舐了一下嘴角的獻血,站起身:「那亦淑就不打擾先生休息了,今晚若有所獲,明日必定重謝。」
我也不知道是被她吸的有點迷糊啊,還是她文縐縐這個勁聽得我有點迷糊。
也沒留她,說了兩句客套話,她就把門一關出去了。
她走之後沒多久,我那股困意也上來了,看了眼表,馬上就要到凌晨四點。
楊叔不知道為啥還沒回來,我也沒再等他,把衣服一脫上床睡覺了。
可能是屋子裡香氣聞起來比較安心,也可能是失血的緣故,這一晚我睡的還算比較踏實。
直到第二天中午,胡亦淑再次敲響房間門:「顧先生醒醒,柳家來人接柳大先生了,說是要見你呢。」
「好。」
我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睜開眼睛朝四周打量一圈,楊叔還是沒回來。
真行,嘮一宿?
胡亦淑倒是挺體貼,等我穿好衣服走出去的時候,看見她就站在門外,把手裡的濕毛巾遞給我:「要去見客人,擦把臉精神精神吧。」
我接過毛巾,一邊擦一邊問她:「謝謝啊,昨晚還順利嗎?」
聽我這麼問,胡亦淑的眼神變得有些黯然。
不過她很快就恢復過來,微笑著沖我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