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高嚇得立馬掏出了雪茄盒。
司行霈自己抽出一根,也懶得裁了,直接用手指一點點扣開,點燃了。
輕煙如霧,暖暖的流淌到肺里,司行霈的五臟六腑這才暖和了起來。
他的精神也更加鎮定。
顧輕舟看到了他站在走廊盡頭抽菸,想要阻止。可想到司行霈從小最親近的長輩生死未卜,話又咽了下去。
她還記得,自己剛剛和老太太熟悉起來的時候,每次司行霈回來看老太太,都會帶各種吃的。
和司行霈相處久了,就會知道,他並非天生知道疼人,而是在意這個人而已。
老太太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個人,超過了顧輕舟。
他從小就愛跟司督軍作對,對司督軍更是疏遠,老太太和芳菲才是他的親情了。
如今和芳菲鬧成那樣,老太太又.......
「司行霈不是鐵打的人,他現在肯定很難過。」顧輕舟想。
想著,心中也湧上無數的傷感來。
司行霈抽了兩根雪茄,重新坐到了顧輕舟旁邊。
他對顧輕舟道:「我們的婚禮,定在老太太的百日之後。」
人去世了,有頭七、五七,還有百日。
過了百日,就差不多等於出了孝期,無需守孝三年等。
顧輕舟算了算,最遲也許要到明年四五月份。
她頷首:「知道了。」
「輕舟.......」
顧輕舟知道他想要說什麼,笑道:「司行霈,我真的不委屈,我願意和你一起守孝。」
司行霈再也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手。
只不過走廊上人來人往的,他又鬆開了。
夜還很長,走廊上又冷,司行霈讓顧輕舟先去休息。
顧輕舟卻覺得他還是重病未愈的人,他才應該去休息。
最終,副官給他們拿了兩件大衣,他們誰也沒去睡覺,枯坐了一夜。
凌晨四點的時候,司督軍出來喝水,看到走廊上兩個人,不免詫異。
「其他人呢?」司督軍問。
顧輕舟道:「阿爸,已經凌晨了,我讓他們先回去。」
司督軍自己看了眼時間,的確已經過去這麼久了。
他坐在老太太的床前,想了很多的事,不知不覺竟然過去了這麼久。
「都守在這裡也沒事,你也該回去睡一會兒。」司督軍道。
同時,司督軍也看到了司行霈。
司行霈頭上的傷,格外明顯,看上去很嚴重。
這般慘狀,絕非小事了。
司督軍很心疼,可說出來的話,卻像極了指責,他問:「你又闖了什麼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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