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他的選擇,不會錯,可惜,我明白得太遲了。」
「那你還娶了尹氏?兒子,你不會以為溫浪還能把你當袍澤兄弟,對你推心置腹吧。」
靖南侯太夫人弄不懂自己的兒子了,靖南侯到底在想什麼?尹氏攀上靖南侯有落溫浪面子的心思,這條就算尹氏不說,旁人也都看出來了。
尹氏沒這心思,在外人看來,有沒有不重要,重要得是尹氏高嫁,就是打溫浪的臉。
一婚更比一婚高的女人太少了,靖南侯同溫浪還能重新成為朋友?
這不是笑話嘛。
靖南侯低垂眼瞼,似笑非笑,「他不會為了一個斷了情的女人就針對我,溫大姑娘同惠娘徹底斷了母女情,對我,對他都是好事,衝突矛盾少了,一切回歸正途。
溫將軍遲早明白,沒有我幫忙,他再努力都接不會安陽長公主。」
靖南侯起身躬身一禮,邁開大長腿,不緊不慢離開。
靖南侯太夫人盯著門口好半晌,嘀咕了一句,「莫不是神經病吧。」
不過,她無空關心靖南侯同溫浪之間的恩怨情仇,一想到尹氏虧了一百萬兩,她心疼得呼吸急促。
溫柔成了齊柔,這妖孽一樣的孫女,她是甩不掉了,可怎麼清除掉齊柔身上的妖氣?
她想了不少辦法,高僧道士都試過,銀子花出去不少,方才她依舊被齊柔影響了,竟又心疼齊柔!
一百萬兩,一百萬兩!
靖南侯太夫人不停重複著,仿佛在心口插刀一般疼,身邊的老媽媽勸慰,「橫豎虧得是她的銀子……」
「不對。」靖南侯太夫人捂著胸口,「她的銀子都是侯府的,不給世子,也會留給她同侯爺將來的兒女!那都是齊家的,方才侯爺說,說封后大典沒了,我……我的私房銀子都入了外面商鋪的股,屯不少首飾布料……」
她一口氣沒上來,倒在床榻上。
靖南侯府又是一片兵荒馬亂。
尹氏難得小意伺候靖南侯,只為憑著靖南侯的權勢,稍稍挽回一些損失,給江南那些官員送封書。
「我不是不要蠶絲,只是價格低一點,給銀子的期日儘量遲一點,或是讓他們乾脆賣給別家,不用再給我留著蠶絲了。」
尹氏以前恨不得把所有蠶絲的貨源都攥在手中,「在沒徹底摸透溫暖那邊的實力之前,沒能聯合其他商賈一起制定行規之前,我……著實沒力氣,也沒銀子去給桑農銀子。」
靖南侯摟著尹氏的腰,歡愉後他略顯平靜,閉著眼睛說道:「不是我不想幫你,而是我的書信不管用,被皇上盯著,我也不敢同地方官員太過親近。
我早說過,銀子沒了可以再賺,你在府里做貴婦也使得,靖南侯府的名譽不能壞,惠娘有沒有想過,一旦你在經營上失信百姓,你在想立足可就難了。」
「……我不信一群百姓能翻出天去?他們不怕官府?不怕侯爺?」尹氏不死心,嫁給靖南侯,她還需要受百姓的氣?
以前,溫浪可從未讓任何人欺辱非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