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此詩已定然勝過那詠鵝詩遠矣。」
駱賓王聞言也是拱手說道:「必簡兄所言有理,賓王欽服,願將魁讓與陳老弟。」
卻見陳子昂哈哈笑道:「駱先生不必謙遜,杏自知文采不勝,如何敢要這魁之名?徒然被人笑話。」
李顯在一旁見陳子昂不僅年幼有才,而且性情灑脫,不禁為之心折,產生了拉攏之意,於是對一旁的竇仙童交待,讓她暗暗查訪陳子昂的住處,以便日後招攬拉攏之用。
而在陳子昂之後,郭震的詩也寫好了,將其交給了盧照鄰,盧照鄰一看之後,同樣是拍案稱奇,連連稱讚道:「郭老弟胸懷大志,文采斐然,照臨佩服。」
眾人見盧照鄰竟然評出了「胸懷大志」這四個字,也駒驚奇不已,湊上前來,便見詩中寫道:「君不見昆吾鐵冶飛炎煙,紅光紫氣俱赫然。良工鍛煉凡幾年,鑄得寶劍名龍泉何言中路遭棄捐,零落漂淪古獄邊。雖復塵埋無所用,猶能夜夜氣沖天。」
讀完詩作,眾人又是一番讚嘆,連李顯也不由得心嚮往之,這寶劍篇他在後世也讀過,那時便恨不得與這個能嶺志向並存的大唐名相結交一番,只是苦於時空差錯,致使遺憾無法彌補,今日僥天之幸,竟然來到了大唐,而且還與此人在這種情況下相遇,他又怎能不感到激動莫名?
郭震詩作雖佳,卻也難比駱賓王之千古絕唱,所以目前仍然是駱賓王稍勝一籌。
但是不服之人卻大有人在,宋之問以十四五歲之年紀,也寫下了一詩:「駐想持金錯,居然作管灰。綺羅縴手制,桃李向春開。拾藻蜂初泊,銜花鳥未回』言將巧笑,翻逐美人來。」
宋之問的詩作也是一絕,自然引起了一片讚賞,不過最後王勃卻是開口說道:「宋老弟之詩作美則美矣,然則噓紀便流連于美人,實在不該。」
宋之問聞言頓時不悅道:「是否流連美人,是仆家事,於先生何干?更何況此次大掌柜出題,只是盛讚今夜盛況,駱先生稱讚我大唐盛象,自然值得誇耀,然則杏誇耀美人,亦非跑題,先生此評,實乃不公。」
說完之後,宋之問竟然拂袖而去。
這時候人群中突然擠過來幾個人,當先一人說道:「這宋之問甚有才學,如今我等受姑母恩寵,亦當建立黨羽,懿宗,你去將這宋之問攔住,好好拉攏一番,令其為我所用。」
說話之人自然是武承嗣,原來這弟兄四人竟然也擠了進去看熱鬧,待得宋之問寫出盛讚美女的詩作來,更是心癢難搔,決定要將此人拉攏過來,正好宋之問與王勃鬧矛盾,拂袖而去,自感機會到來,便派武懿宗前去攔截。
至於為何不是他親自去,這裡面卻有更深的原因。
緊接下來,便見上官婉兒也寫下了一詩,獻給了王勃。
王勃見旭兒雖然未滿十歲,可是也已經是明眸皓齒,衣服美人胚子的形象,不由得眼神一亮,可是當他細細品讀對方的詩作的時候,滿腦子裡已經都是詩作,早已將對方的容貌給忘掉了。
「尚姑娘噓紀,不僅長得好,這詩作卻更勝容貌,文採風流,上乘佳作,佩服佩服。」
「嗯?」眾人見上官婉兒一個小姑娘,竟然受到了王勃的如此讚譽,全都震驚不已,連忙湊上去品讀,只見詩作寫道:「沁水田園先自多,齊城樓觀更無過。倩語張騫莫辛苦,人今從此識天河。」
詩作一讀出來,不僅僅是盧照鄰等人,便是李顯都是震驚不已,沒想到旭兒噓紀,竟然已經能夠做出如此上乘佳作,頓時對著旭兒說道:「我們的旭兒長大了,竟然能夠做出這樣的詩句來,連我都比不上了。」
婉兒卻是含羞說道:「大王又嘲笑人家了,誰不知道大王一『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就連台上的那個杜審言都打敗了?」
李顯張了張嘴,剛想說話,卻聽得大掌柜倪萊大聲說道:「今日雖然英才輩出,才儈聚,然則此次詩會必然要有一個魁,方才在下與諸公商議了一下,以駱公詩文為最佳,因此此次魁應定為」
「等一下」,倪萊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一個翩翩公子所打斷,只見那人哈哈笑道:「若要說文采,相信諸公都不差,但要論魁,必然是我武三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