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地的落了下來,而此時的戰艦已經完全失去了作為船的作用,千瘡百孔的鋼板預示著它即將沉沒的必然。
看著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另一個方向的路西法,隼人並沒有在意身後代表們的慘叫。他現在才明白為什麼對方要讓自己放開手腳,因為這從一開始就完全不是同一個層次的戰鬥!
手臂一甩猛然拋灑出數道銀鎖,眨眼間只聽一陣金鐵聲響便化作漫天鎖鏈,充裕的靈力湧出的瞬間隼人的身上就像是燃起了蔚藍的火焰。這位元帥已經許久沒有全力釋放過自己的靈力了,但他也明白僅僅是這樣恐怕還不夠:「魂之哀傷,你到底要磨蹭到什麼時候!」
怒吼間無數鎖鏈齊齊射向路西法,如果是在往常,就算是爵位級別的魔族遇到這樣的攻勢都要退讓三分,因為這看似平凡的鎖鏈每一根都可以徹底的將對手完美控制,是否會被它攻擊到就是勝負的決定。
然而路西法收起六對羽翼靜立在空中,望著下面聲勢浩大的鎖鏈攻勢輕抬手臂,看不清真實面目的光劍陡然揮下,眨眼間一道氣浪呼嘯而去,兩三秒後光芒萬丈的劍氣緊隨而至,魂之哀傷召喚而出的特製鎖鏈在這兩道攻擊之中竟完全沒有發揮出應有的作用便被吹散,就算有部分鎖鏈突破了氣浪,在劍氣的壓迫之下也只有化為虛無的結局。
呼吸間漫天鎖鏈竟全部被擊破,捨棄了防禦而全力一擊的隼人還沒來得及發愣,額頭上、臉頰上便已經被吹襲的狂風劃出了幾道傷口,呼嘯的狂風中甚至他都覺得自己無法站立,如此狂暴的風他還是第一次在宋成傑之外的人身上體會到。
然而這還僅僅只是氣浪與劍氣所吹動的普普通通的風。真正的氣浪悄無聲息的從兩人身前轟然落下貫穿了整個船體,狂暴的風壓瞬間便把兩人吹飛了出去,接踵而至的劍氣如同幻影一般射入大海,意外的平靜之中,仿佛有什麼巨大的能量正在醞釀。
僅僅只是瞬間,在一陣令人牙酸的金屬聲中,船體的三分之二陡然被扭曲、撕裂,直至化為虛無,原本波濤洶湧的海面也瞬間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空隙,原來那狂暴的劍氣竟是把所過之處的空間都徹底的抹消掉了,四周的海水瘋狂湧入陡然凹陷的海面,一時間海面之上便再度浪聲滔天。
兩隻式神蜘蛛拋灑出網一樣的東西將代表們紛紛背了起來,急忙逃離了這已然不能再稱為是船的鐵塊。隼人和光則是分別用鎖鏈和符紙浮在水上,在震耳欲聾的風浪中眼睜睜的看著世界上最為先進的戰鬥機器在自己眼前沉沒。
「那一劍他明明沒有用出多少力氣才對!」隼人不可置信的抬頭仰望著,對方傲立於空的身姿無時不刻在釋放著驚人的威壓,如同王者一般睥睨著一切,「是那把劍增幅了他的攻擊嗎?」
光點了點頭,再度拋灑出幾道符紙,看似平靜的他此時依舊是驚魂未定:「那把劍恐怕有著大玄機。不過好在你讓那器靈先救走了其他人,否則的話,恐怕僅是餘波他們也沒辦法承受得起。」
「原來如此,我就說怎麼少了個人。」路西法隨意的甩了甩劍,數道通剛才一樣的劍氣呼嘯著射入遠處的海面,水被敲碎的怪異轟鳴剎那間將風雨之聲掩蓋了過去,「之前那些破船並非是被我擊沉了,而是被那傢伙救走了吧。為了救幾個與自己毫無瓜葛的人而已,真是小題大做。」
不過這樣正好,免得我一直提心弔膽的害怕著被他偷襲。
「小題大做?」此時的光周身環繞著數道符紙,一向以穩中見長的他此刻的話語竟帶著一絲怒意,「每一個人的生命……不到萬不得已都是天底下最寶貴的東西!啊,是啊,往昔的時候為了我今天的成就,我拋棄過甚至利用過同伴……但,如果當時不是被逼無奈我又如何忍心?別人只道我是叛徒,是冷血的術士,但他們的音容笑貌又豈會被我忘記?小題大做……真是好笑。」
「土御門……」
「閉嘴,有什麼話就留勝利之後吧!」打斷了隼人的話,光的雙手飛快結印,看似枯瘦無力的手指划動著道道殘影結出一個個複雜的印結,「鳥人,你確實很強,但我是陰陽塾的陰陽師,還給你你的話,記住我的名字,土御門光!」
「哦?」不置可否的輕笑一聲,路西法緩緩抬起了手中的長劍,雙手緊握做出了一般只有在決鬥的時候才用的禮儀性的起手式,「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