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香港的第二日,也不知他如今情形如何了。
明蓉想著他臨走前夜對她說的那些話,兩個人交了心,徹底把話說開了,他求了婚,她答應了,等他回來,她就要嫁他。
想一想,都是那樣的幸福,如果她現在是躺在花月山房或者他的家裡的大床上的話,那就更完美了。
明蓉不知什麼時候渾渾噩噩的睡著了。
而此時的香港,陳潮生身上那一個洞穿了他身體的血洞,只是隨意的用繃帶纏了幾圈,鮮血早已把繃帶浸濕了,可他卻好似根本注意不到那疼。
氣氛凝重到了極致,老練如徐世釗,此時都已經冷汗涔涔。
陳潮生卻仍是面無表情神色嚴峻。
此時已經是第三局。
左輪手槍中可以裝六顆子彈,但賭槍之時,只裝一顆,賭槍對決的兩人,輪流用這把槍對準自己的太陽穴開槍……
生死,完全由命。
誰都不知道自己開的那一槍會是空槍,還是恰好有子彈射出,當場腦漿迸裂,倒地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