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垣一步一步走近景淳,他每走一步,景淳就向後退一步,可這房間就這般大,她退到牆壁那裡,再無可退。
林垣的身子幾乎貼到了她的,他身上的味道,那般的熟悉,卻又那般的陌生,景淳嗅到這味道就想起他和安露苟且那畫面,忍不住又開始反胃作嘔,林垣瞧著她捂住心口乾嘔,不由得眼底有怒火滋生。
他受不得她被李謙上過,她也受不得他和安露睡過,那不正好,他們倆就扯平了,現下誰也別嫌誰更髒。
「淳兒……」林垣抬手,輕輕按住景淳光裸的肩:「我這樣愛你,哪怕你被人凌辱過,哪怕你和我結了婚卻還有男人給你獻殷勤……今日你又和那男人深夜一同回來,我也都容下了,淳兒,我只犯了這一個過錯,你為什麼就不肯給我一次機會?」
林垣手上力道越來越重,景淳只覺深濃的恐懼襲來,忍不住就要掙扎反抗,可林垣卻已經先一步摁住她兩隻手腕,將她整個人牢牢壓制在了牆壁上。
「淳兒,我這一輩子沒想過娶別人為妻,可你卻想要結束和我的夫妻關係,淳兒,我為你做了那麼多,忍了那麼多,宛城人人都知我頭上戴了一頂綠帽子,可我依然還是愛你……淳兒,我們生個孩子,有了孩子就好了,有了孩子你就不會再想著離開我……醢」
林垣摁住景淳兩隻手,胡亂的向她臉上嘴上親去,景淳沐浴完出來,不過穿了薄薄一件浴袍,林垣此時整個人狀似癲狂了一般,力氣大的驚人,景淳掙扎許久,踢騰間膝蓋狠狠撞在了林垣腿間,他疼的臉色巨變,卻是森然咬住牙關,揪住景淳的頭髮直接把她拋在了大床上。
雙手被他用領帶捆住,身上的浴袍也被他扯開那一刻,景淳的身體一點一點變成了冰涼,那些香馥的柔軟和溫度像是被什麼力量從她的身體上徹底的抽離乾淨,她沉默下來,像是一塊沒有生命的石頭,他怎樣都撬不開。
林垣摁住景淳的兩條腿,她的身體那麼冷,不管他怎樣親吻,撫摸,她都不會變的溫熱,林垣漸漸失了控,那些叢生的恨意像是雜草一樣的瘋長,要他失控的狠狠咬住她雪白的肩膀和鎖骨,咬出一個一個鮮紅的血印來。
景淳皺緊了眉,疼痛讓她瑟瑟的顫著,可她死忍著不發出一丁點的聲音,也不肯落一滴眼淚,林垣嘗到了她身體裡血的味道,可那血都是冰涼的。
他進不去,她的身體像是被焊死了,他怎麼都進不去。
「艹!」林垣渾身大汗淋漓,翻身躺在床上,胸口劇烈的粗喘著,眼底的一片赤紅,卻是久久不曾消退緹。
「真他嗎變態,傅景淳你他嗎就是個變態!」林垣抓起她的浴袍,狠狠的砸在她身上,可饒是如此,他還是覺得不解氣,扯了床單下來將景淳的雙腿也捆住,他攥住她細瘦伶仃的胳膊將她拖到床下,將她一路拽到了外面的陽台上,就那樣把赤著身子的她丟在了冰涼的地面上。
林垣想到她方才在床上的反應,無論他怎樣弄,她的身子連一丁點的反應都沒有,他又是屈辱又是恨,她在他跟前這樣,在那個男人跟前呢?
那樣親密的舉止,她被那個男人摟著包在風衣里,也不見她有什麼抗拒的意思,可到他這裡,卻像是上了鎖一樣,既然她這麼貞烈,那李謙上她的時候她怎麼不這樣?
林垣越想越恨,越想心中越是不平,若她面對李謙時也能和今夜這樣,李謙怎麼能得手?若是李謙不曾得手,他又怎麼會變成如今這樣,簡直像是一個瘋子一樣不可理喻!
「這都是你逼我的,傅景淳,是你把我變成了這樣,是你把我變成了一個人渣,一個敗類!」
林垣開了閃光燈,不停的對著景淳不著寸縷的身體拍照,從她的頭臉一直到她的雙足,她身體的每一處,都被他清清楚楚的拍了下來。
這冰天雪地的世界,沒能把她凍死,沒能把她凍僵,可她曾經深愛的男人,卻把她殺死了。
「你別想和我離婚,我也決不會和你離婚,傅景淳,我們就同歸於盡吧!一起下地獄吧!」
景淳只是閉著眼,臉貼在冰涼的大理石地面上,動也不動,他說什麼,做什麼,她都再不會有任何反應,有的時候,真是活著比死了還要艱難。
林垣笑到最後,聲音都顫慄了起來,他的眼中有大顆大顆的眼淚往下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