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得緊。
看我愣在原地,他腆著臉拍拍我的肩膀說:「不認識我了?我是你師哥啊,喂,你不是吧,上次那點仇你還記著呢?」
「師兄……」我看著眼前的人喃喃說道。
那人甩了一下頭髮,擺了個造型,說:「正是。」
我心中燃起一團無名火,對著他腦袋一拳打了過去,他猝不及防,愣是被我這一拳給打得飛了出去。
我顧不上他的安危,來到店內,打開了所有的燈,只見屋子裡被翻得亂七八糟,師傅倒在房間內的血泊中,眼淚情不自禁地就流了下來。
男人不是不流淚,只是未到傷心處,師傅待我有如親孫,他被人害死我卻不能手刃仇人,我將師傅抱了起來嚎啕大哭。
哭著哭著發現哪裡不對勁,低頭看去,有幾個帶血的漢字落在地面上。
「兇手正一」
正一教?
正一教就是天師道,是天師張道陵所創,這是正宗的名門正派,怎麼會煉化屍煞暗殺師傅?
我想不清這裡頭的原委,只能將這四個字記在了心裡,還將這四個字以及師傅的屍體用手機拍了下來。
醫院,急診室外。
「陳先生,病人只是中度腦震盪,適當休息就可以恢復,明天就可以出院。」
我點了點頭,道完謝走了進去。
師兄看了看我,便開始說自己的事情了,他叫陸翔,在出門歷練後先是在張有為那裡無形地敲了一筆運氣,本想用這做個什麼生意的,但是想到師伯交代的,不能用法斂財。
於是便去了一趟山區,把從張有為那兒捲來的運氣加持到了山區的學校里。
隨後便來了蘇洲,剛開了一家兵器店,順便想要看看我師傅,晚上趕到此處看到有行當中人在驅邪,便插了一腳。
「說說你怎麼回事吧。」師兄看著沒精打采的我正色道。
我點著香菸把事情的原委說給師兄聽了。
整個過程師兄並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變化,這種人要麼就是沒心沒肺,要麼就是心理素質極強,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怎麼喜歡。
「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歇著吧,明天我出院帶你去我那兒。」
雖然不怎麼想和他扎堆兒,但整個天地派,說得難聽點就剩下我們師兄弟二人了。
我在店裡找了一口紙棺材,將師傅的遺體請了進去,先是讓十名保鏢抬著去了醫院,隨後從醫院出來後便抬進了賓館。
回到松木賓館我澡也沒洗就睡下了,一覺醒來已經是中午十一點,想著師兄出院我得去一下,不能等他來找我,況且我們也沒留聯繫方式。
醫院,老李和十名保鏢在樓下看著師傅的遺體,這次我不能不小心,勢必走到哪兒帶到那兒。
病房外,我扭了扭門把,愣是沒打開門,從房門上的玻璃看去,裡頭烏煙瘴氣的,我拍了拍玻璃。
病床上的師兄抬頭看到是我,結了劍指豎於胸前,念了什麼,門開了。
進前一看,滿地的香菸屁股,朝病床上看去,師兄一夜白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