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符水我可得省著點喝,剩下的分量還夠我喝一次的,我將瓶子揣回了褲兜兒。^籃/色/書/吧,
按照師兄說的,我走了大概五里地的樣子,看到一個高高的石台,發出陣陣陰光,坐臥路轉之勢,上可回頭瞻望,書寫三個赤紅大字「望鄉台」。
老話說:一到望鄉台,遠望家鄉回不來,一般正常死亡的人,走到瞭望鄉台,別想著還魂了,陽間的肉身此時應該被火化了,即便還魂了也是孤魂野鬼,算肉身沒被火化,那壽終正寢的人多是病死或者老死的,器官啥的都不管用了,都一個樣兒。
據師兄說啊,這望鄉台是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體恤眾生不願死亡,惦念家中親人的真情實意,發願而成,好讓亡魂站在望鄉台上看自己的家鄉最後一眼,站上瞭望鄉台,能看到陽世的家宅、親朋好友,能看到自己的屍體、棺材。
聽師兄說的那麼玄乎,雖然我沒死,但我也想試試啊,此時正好沒多少人在那兒,我小跑著到了那兒。
說的好聽了是望鄉台,說的難聽了,這特麼不一破石頭?
我走近前去,那石頭忽然陰光一閃,師兄的身影落在石頭表面上。
此時的師兄在我那房間裡,手結劍指豎於胸前,面前有一隻銅質的臉盆,半盆水,奇怪的是那水面里顯示的竟然是我的臉。
沒想到師兄一直在監視著我啊,莫非這是傳說中的玄光鏡?
「虎生,你已經到瞭望鄉台,下面是惡狗嶺和金雞山,師哥之前在你身上放的東西能用到,刑擊納身別亂開,你說的話我這裡聽不見,你聽到,聽到我說的點頭。」師兄和我對話貌似很艱難。
他既然這麼說,那我開口他也聽不見了,於是我便點了點頭。
「那好……」師兄說完話,嘴角流出了鮮血,整個人暈了過去。
「師兄!師兄!」
望鄉台上的畫面越來越模糊,我用力拍著這塊沒信號的破石頭卻再也沒有畫面顯示,一股力量將我彈了出去。
我一個踉蹌險些摔個喇叭跤,所幸站住了。
我知道,陰陽兩界的劃分十分嚴明,尋常人能看見鬼,那都得倒霉個一段時間,師兄卻跨過陰陽和我對話,怕是要付出重大代價的。
重拾心情之後我繼續上路,又是走了一段路忽聽見一陣陣的狗吠聲,那叫聲越來越大,越聽越毛骨悚然。
我知道,這裡便是惡狗嶺了,下面便是金雞山,狗和雞是陽間和陰間溝通的兩個很重要的使者,狗可以看到陰間的靈魂發出叫聲,金雞報曉是通知鬼魂趕快避讓陽光,以免道行受損。
細心觀察的朋友可以看看,老牙狗永遠不會睡在熱炕頭上,金雞亦永遠不會趴著睡覺,萬物生靈都有自己的規律和法則。
此時,只見一群群惡狗,目光兇橫,滿嘴鋼牙,皮毛如鋼絲一般堅硬,向各路靈魂瘋咬過去,不撕扯掉腿腳是不肯鬆口的,各路命魂使盡渾身解數也難逃這惡狗的鐵嘴鋼牙,有的被咬斷了胳膊,有的被扯斷了腿腳,惡狗嶺滿嶺皆是殘肢破體,污血淋淋,能全身過惡狗嶺的寥寥無幾。
正在觀賞著眼前壯烈的場景,一隻漆黑的狼狗看到了我,對我發出低聲的咆哮。
「唔……」
我趕緊掏著口袋,看看師兄到底給我準備了什麼。
手一伸進去,摸到一塊鐵疙瘩,知道是這玩意兒。
拿出來後發現是一根鋼管,熟悉的很,這是甩棍嘛。
我將三節甩棍甩了開來,那狼狗也對我撲了上來,那速度,那爆發力,我敢說比獵豹都毫不遜色。
哪兒還有心思有章法地打呀,直接將甩棍脫手砸了過去,那狼狗被砸中了腦袋,倒了下去。
這樣一來並不安全,反而引起了其他其他惡狗的注意,兩隻中華田園犬朝我跑了過來,我沒工夫去撿那打狗棍,只能抽出背後的赤霄。
電光火石之間,我一劍劈去,被我砍中的那條惡狗嗚咽了兩聲繼續朝我發動攻擊。
另一隻惡狗已經在我身邊了,我抬起膝蓋朝它的下巴撞去。
這麼撞了一下子,它是沒受到什麼傷害,我的玻璃蓋兒還疼得厲害。
我邊打邊退,來到之前被我打暈的那條狼狗身邊,用腳尖挑起了甩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