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寵之架勢。
李衛聽的頭皮都炸開了,正準備大聲制止。就在這時,朱艾糠一聲怒吼。
「都閉嘴,李大人有話要說。」朱艾糠一臉正氣,將官員擋在自己身後,充當李衛的護衛。
李衛對朱艾糠笑了笑。心說著胖子並非一無是處,還是蠻有眼力見的。
「諸位大人,在街道之上吵吵鬧鬧有失官體,請諸位隨本官進入議事。」
李衛話音剛落,朱艾糠一把推開身後的官員,清理出一條道路供李衛行走。
朱艾糠此番行為,激怒了眾人官員。
「死豬,姓李的是你爹啊,」庫山縣令猴靜離看著朱艾糠背影,惡狠狠的罵道。
「可不是嗎?這頭死豬見了姓李的恨不得去添人家屁股溝子。」貴橋縣令馮清明跟著說道。
「哼!本官最見不得這種勢利小人,」說著,猴靜離對著馮清明拱手道:「馮大人,你我二人相識十餘年,交情就不用說了,我們要一條心,不然,便被朱艾糠那廝占了便宜。」
「那是自然,猴兄可有辦法?」馮月清低聲問道。
「嘿嘿,」猴靜離奸笑道:「我聽說,那頭死豬前些日子霸占商戶之女,還把那女子的母親給逼死了。」
「猴兄的意思是……」
「讓那家女子前來告狀,一來看姓李的如何斷案。二來也可乘機除掉朱艾糠,我聽說,馮兄親侄一直想為官,這可是個大好機會啊。」猴靜離怕馮清明只是頭口上答應,於是,以縣令之位做引誘。
「不錯,機會是好,我那侄兒只是一名秀才,如何能當一縣之尊。」馮清明動心了,但隨後說出心中疑惑。
「唉,只要搬到朱艾糠,在花點錢疏通一下關係,馮兄,此地是川蜀,周家說的算,多花點銀子害怕某不到官位,我可聽說,周大人正四處籌銀,這時候稍微出點血,這縣令之位就是你們家的。」猴靜離緩緩道來,解除馮清明心中疑惑。
馮清明一咬牙,點了點頭,心說這生意做得,無需承擔任何風險,即使花點銀子,當幾年縣令還怕賺不回來。
「哈哈,走,進去看看熱鬧。」
猴靜離與馮清明有說有笑向府內行去。原先極力讚美李衛時,卻想不到勢利小人之事。被朱艾糠搶盡風頭,心中不滿,懷恨在心,於是,使用奸計陷害。
官場是非曲直、真讓人心生感慨。唯利是圖,不折手段。
柳風縣衙正堂之中,站滿了官員,李衛位居正中,何明坐在左側,右側本是葛林之位,因葛林出差辦事,所以空了下來。
新招典史秦松靠左邊牆角的一張書桌坐下,提筆待記錄。此人三十左右,為人老實,十五歲便考中秀才,時運不佳,與科榜無緣,幾次落榜,心灰意冷,便回到柳風老家替人寫書信為生。李衛見狀,便收為己用。
堂下之人一個個神情焦慮,想說又不敢說,只能看著李衛,心中甚感憋屈。
「拍~!」李衛一拍驚堂木,下面的人不禁渾身一顫,莫名其妙的看著李衛。這又不是審案,拍什麼驚堂木啊。
李衛見眾人表情古怪,也不在意,開口道:「諸位大人,本官喚你們來,想必你們心裡都清楚。吏部下了文書,任命李某人擔任追查使,專門追繳衙門拖欠稅銀之事,大家同在一個地方為官,都是同僚,本官也不想難為你們,還是把拖欠的稅銀如數交上來,正所謂,急朝廷之所急,憂朝廷之所憂。本官也好在皇上面前給諸位大人請功。你們說是不是啊。」
話音剛落,堂下官人跟炸開鍋似地,交頭接耳,互相訴苦。
「咳咳~」沐城知府康林乾咳兩聲,上前一步,拱手道:「李大人,歷任大人都落下虧空,稅銀數目巨大,豈是一時半會能籌的齊,望大人多寬限一些時日。」
此話一出,其他官員極力附和。
「是啊,李大人,一時半會真的籌不齊啊。」
「就我那個縣,就光上任縣令就落下五萬兩的虧空。這叫我如何是好啊。」
「李大人,我等句句屬實,有賬目可查。」
眾人紛紛訴苦,三個月讓他們補齊幾十年的虧空,實在是強人所難,先不說有沒有這麼多銀子,逼狠了,只怕這些官員會破罐子破摔,辭官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