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大營主帥,鎮守邊關統領幾十萬軍馬。
「何典史,你且回去。呵……本官知道你生活不易,你拿去幫補家用。」李衛對何明滿懷好感的,把兩隻元寶塞給了何明。
何明也不推辭,好生感動,拱手道別。
李衛在書房中踱來走去,苦思良策。
葛林心裡也甚是苦悶,柳風縣社會治安的狀況甚是嚴峻,衙門派系爭鬥又非常嚴重,怎麼開展政務?如何取勝百姓?如何向聖上交差?
他苦思冥想,眉頭緊皺。
「李衛,愁啥呀?回去睡吧。」葛林見狀,連忙勸慰。
「睡啥啊!這些王八犢子不消滅掉,沒心情睡覺。」李衛說著,看向王師爺,「王師爺,你在柳風縣任職多年,比較了解此地風土人情,這兩元寶,你拿去,平時多走動走動,替本官了解情況。」
李衛大方甩銀,吩咐王師爺替自己了解情況。
王師爺當然明白李衛的用意,無非是讓自己賦閒在家,算是被李衛解僱了。
葛林見狀,這才拉著赫飛退出李衛的房中。
一連幾天,李衛除找何明了解情況外,既不找陳風、張浩,也不辦理公務,反倒把陳風、張浩弄蒙了。
夜色誘人,星光燦爛。
陳風又找張浩下館子。老地方,柳風縣最好的酒樓「萬福客棧」
張浩哈哈笑道:「陳兄,看來你一給那小p孩縣太爺臉色看,他就怕了。」
「不,張兄弟,姓李的可是八王爺門人,他身邊那個胖子可是鎮南大營主帥朱宏偉之子。愚兄之前還真小看他了。聽說他這幾天老找何明,愚兄以為這傢伙不簡單。只怕會拿我們開刀。」
知府康林將李衛情況告訴陳風後,他此時倒有些後悔怠慢李衛了。
「那如何是好?」張浩給他倒了一杯酒道。
「你讓道上的兄弟哪天晚上到城中動一下哪家大客棧,看那小孩有什麼反應?」陳風老謀深算地道。
「對啊,如果那小子沒什麼辦法,咱這一回又可是真正的縣太爺了。」張浩聞言大喜。
赫飛把自己與衙役捕快喝酒玩樂聽來的消息告訴了李衛。
「牢頭龐義嗜酒,其餘捕快雖然平庸,但沒有什麼惡行。這是他們家裡的住址圖。」
「好,你和葛林起草好招新捕快、秀才、牢役的通告,這些雜種有人消失,你就與何典史一起把通告貼出去。只要有空缺,爺一定讓你補上。」李衛冰寒著臉道。
「哈……」赫飛聞言,笑出聲來。
「太顯眼了吧?會不會惹事生非?」葛林急道。
「陳風、張浩是管糧馬、巡捕的,有人失蹤了,他們若不查,那是他們失職;他們如查了又查不到,也是他們失職。」李衛胸有成竹,臉露殺氣地道。
「那好,葛林就替你做一回殺手,反正這些雜種也不是好人。」葛林感覺有理,臉色凝重,主動請櫻。
「好,小心點。」李衛冰寒著臉道。
葛林急離開石府,把蒙面巾放入懷中,然後直奔衙門後面的監獄。
葛林見狀,忽然又感覺李衛有些可怕。
月黑風高,伸手不見五指。
葛林借著獄門燈籠一看,監獄鑲有花窗裝飾的紅牆,卷棚頂式的大門,精巧美觀。
他悄然無聲地飛潛進去,但見這座監獄並不怎麼大,院內開闊平坦,帶有迴廊的正房和兩側的廂房排列整齊,這裡顯然是監管人員的處所。
他走到了右面的監區,房門低矮,門坎結實,窗戶很小,似一小塊豆腐,豎著幾根粗粗的窗欞,只留下幾道小縫。
他從小小的牢窗往裡看去,裡邊陰森森、黑洞洞的,監內除一個土炕外,別無他物。炕也很小,數十名犯人蜷縮成一團。
他又矮著身軀奔往死囚牢。
死囚門上畫著「虎頭」,院內有一小井,上面蓋一塊尺余厚、二尺見方的大青石,中央鑿得碗口大的一小孔,是為井口,人頭從這個井口是鑽不下去的。
牢門對面,還有一個略大於狗洞的窟窿,洞旁還有一獄神小廟,可能是看守者欲借神力震懾犯人,同時也昭示犯人被囚於此乃天意,只有老老實實地聽天由命。
葛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