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未落,就看到屏幕突然一轉,幾乎所有的磁懸浮攝像頭全部轉向——羅鄴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骨頭的身後。
「出現了!出現了!」逐日大廳沸騰了起來,還留有一手的貴賓們瘋狂的按動投注鍵,把賭注加到羅鄴身上。
唐琬鬆了一口氣,賈法德王子則笑嘻嘻的,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
齊涵則鐵青著臉,小聲的朝阿旺問道:「資金做好轉移的準備了嗎?」。
阿旺點了點頭,附到齊涵的耳邊說道:「都已經準備好了,只要一個電話就能全部搞定。」
「準備好退路,一會兒你跟著我走,不要帶其他人。」齊涵說。
阿旺感激涕零的望著齊涵,「主人,多謝你!我一定會為你鞠躬盡瘁的。」
齊涵擺了擺手,「將來有你報答的時候,現在還是先看看結果吧。」
在山頂上,骨頭緩緩的抬起頭來,「我等這一刻很久了,你終於來了。」
「等我幹什麼?」羅鄴一臉輕鬆的問道。
「等你殺我。」骨頭說:「午夜十二點前殺掉我,你才能獲得第一。」
「這麼說,你不打算反抗?」羅鄴問。
骨頭自嘲的笑了一聲,「以我現在的狀態?」
「既然你不打算反抗,那為什麼不自己跳下懸崖呢?」羅鄴笑著反問道。
骨頭揚起一邊的眉毛,「我還沒有弱到要自殺呢。」
羅鄴輕鬆的聳了聳肩,「那你就不該一直坐在這裡等死。」
「我一直都在思考一個問題,」骨頭艱難的轉過身體,看著羅鄴深邃的黑色眼瞳,「為什麼你殺掉那個拿手槍的死亡鬥士之後,不順手殺掉我?我能感覺的到,我根本就不可能是你的對手,就像一隻斷了腿的兔子根本不是豹子的對手一樣。」
羅鄴平靜的回答說:「很簡單,我不殺已死之人。你已經萬念俱灰,卻還仍恐懼死亡。」
「可正是你所說的這個已死之人,在那之後卻殺了十幾個人——具體是幾個,我自己都記不清了。」骨頭說。
「哦?殺人的感覺如何?」羅鄴問。
「什麼?」骨頭沒想到羅鄴會如此問他。就好像他是從來沒有殺過人的新手一樣——這簡直就是侮辱,居高臨下的侮辱。「聽著,或許我贏不了你,但這不代表我比你殺的人要少。」
「那麼,」羅鄴又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問題,「殺人的感覺如何?」
「沒有什麼感覺,」骨頭覺得他們兩人現在的狀態就像是一對閨蜜,正在探討失去童貞的感覺一樣。「就像拆玩具一樣。」
「你有憐憫過嗎?」。羅鄴問:「面對屍體上的傷口,你有愧疚過嗎?」。
「沒有。」骨頭不耐煩的回答道:「你剩下的時間可不多了,要動手就快些動手吧。」
「殺人的時候,你有過興奮嗎?」。羅鄴繼續追問。
「沒有!這算什麼問題?!」骨頭有些憤怒,「我只不過是個工具而已!我憐憫或者不憐憫,我的對手都要死去,我的感受還有什麼用處!」
「很好。」羅鄴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平緩,「你只是個工具,你的生存沒有意義。」他的手緩緩抬起,一把漆黑的匕首出現在手掌之中。。
「動手吧。」骨頭閉上了眼睛。這一刻,終於要來臨了。
「不反抗,是在侮辱你自己。」羅鄴說。
「我怎麼反抗?」骨頭苦澀的笑了,「你強大到根本不能夠反抗。就像——」就像明知齊涵的醜惡嘴臉,但卻無法反抗,就像明知活著的是個骯髒的世界,卻無法反抗它一樣。
「那你就是個懦夫。」
「隨便你怎麼說,」骨頭冷漠的說道:「反正我都要死。」
羅鄴一把將他摁到在地上,儘管骨頭已經做好了死亡的準備,但仍舊有些措不及防。
不。他讓緊繃的身體平靜下來,自己根本就不需要防。
殘影將黑刃的冰涼的刀尖貼在骨頭的臉上,「不反抗,我就把懦夫兩個字刻在你的臉上。」
「混蛋!」骨頭不知道哪裡來的氣力,奮力的像羅鄴揮動拳頭,卻連連揮空。
羅鄴早已經站在幾米開外了。「你的力量拖慢了速度。你打不到我,我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