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老笑道:「星暉,那你能不能幫我寫幅字?」
蘇星暉點頭道:「行,那我就獻醜了!」
蘇星暉自己在書桌上鋪開了宣紙,陸小雅替他磨墨,蘇星暉提筆沉吟片刻,在紙上寫下了一闕北宋抗金英雄辛棄疾的《永遇樂.京口北固亭懷古》。
「千古江山,英雄無覓孫仲謀處。舞榭歌台,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斜陽草樹,尋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想當年,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
「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贏得倉皇北顧。四十三年,望中猶記,烽火揚州路。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鴉社鼓。憑誰問:廉頗老矣,尚能飯否?」
隨著蘇星暉落下最後一筆,於老也吟完了這首千古絕唱,這首詞也勾起了於老當年的豪情,他哈哈大笑道:「想當年,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好好好,這字寫得好啊!」
蘇星暉在後面落款道:於老將軍雅正,晚輩蘇星暉敬上,甲戌年丁丑月甲辰日。
蘇星暉對於老道:「爺爺,我的名章沒有帶在身上,今天就只能這樣了。」
於老點頭道:「好字,好字,這一比就比出來了,比我的字寫得好多了,我才應該給你出一筆潤筆呢。」
蘇星暉笑道:「您這可是說笑了,您現在可是我的爺爺,我給您寫幾個字您還給潤筆啊?」
於老哈哈大笑起來,笑過之後,他把蘇星暉寫的這幅字珍重的收了起來,對蘇星暉說:「我去休息一下,你和小雅中午還是在這裡吃飯啊。對了,小志,小秋,你們爸媽今天中午也回來吃飯。」
聽了於老的話,於銳志和於若秋對視了一眼,他們爸媽中午也回來吃飯?
於銳志和於若秋的父親於延安是顧山民的妻子於靜妍的大弟弟,是在延安時期出生的,因此而得名,他現在五十多歲,是冶金部的副部長兼黨組書記。
這樣一位高級幹部,平時自然很忙,不過他還是一周最少回到於老家裡一次,吃個飯,看望一下老人,這也是為人子女應盡的孝道。
他們的母親樊新筠,則是教育部的一位副司長,她平時的工作倒挺清閒的,兒女也都大了,她主要就是照料丈夫的起居。
於延安平時挺嚴肅的,於銳志和於若秋平時都自己住在外面,就是有點怕自己的父親,今天父母要回來吃飯,又要見到嚴肅的父親,不免心中有些惴惴。
於若秋還有另外一層煩惱,那就是父母每次見到她,都會催問她談對象的事情,母親還會經常幫她安排一些相親對象,讓她去相親,她之所以不喜歡回家,也是為了躲著母親。
不過,這也不怪她父母為她操心,她今年都二十三歲了,還沒談對象,作為一個女孩子,父母有些擔心也是很正常的。
聽到父母要回來吃飯,兄妹倆又起了逃避的念頭,不過今天有蘇星暉和陸小雅在這裡,他們也沒有什麼理由離開,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中午十二點剛過,於延安和樊新筠便一起回來了,於延安雖然五十多了,不過他一頭黑髮梳得整整齊齊,顯得比實際年齡要年輕不少,他跟於老長得很像,表情十分嚴肅,這也怪不得於銳志畏之如虎了。
樊新筠則是一個雍容華貴的中年美婦,她肯定也是年過五旬了,可是她看上去還只有四十許人,化著一些淡妝,眉目如畫,身材曼妙,長發挽成了一個髮髻,見了樊新筠,蘇星暉和陸小雅這才知道於若秋怎麼會長得這麼漂亮了。
要是樊新筠年輕個二十多歲,那於若秋跟她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於延安兩口子先向於老和老太太問候了一下身體,這才看向了蘇星暉和陸小雅兩人。
於延安有些奇怪,於老這裡來的客人並不多,更別說兩個這麼年輕的男女青年了,這兩個年輕人看上去倒像是兒子和女兒的朋友,於老怎麼會留他們在這裡吃午飯的?
蘇星暉彬彬有禮的對於延安兩口子道:「伯父伯母好,我是蘇星暉!」
陸小雅也道:「伯父伯母好,我是陸小雅!」
蘇星暉並沒有認為於延安會聽過自己的名字,可是沒想到於延安眉毛一軒道:「你就是蘇星暉?」
蘇星暉點頭道:「對,我就是蘇星暉。」
於延安上下打量了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