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星暉道:「是啊,對手難求啊,這兩天我剛好沒什麼事情,有時間就過來跟您下幾盤。」
戴師傅高興的說:「那敢情好,這幾天可以好好下幾盤了。」
蘇星暉又端起酒杯道:「來,再給您敬一杯。」
戴師傅喝了這杯,問道:「小伙子,聽你的口音,你像是新河縣的人啊?」
蘇星暉道:「對,我是新河縣的人。」
戴師傅又問道:「新河縣離我們清縣差不多兩百公里吧?你跑這麼遠過來,有什麼事情嗎?」
蘇星暉道:「唉,別提了,這不是一個朋友說清西縣有一個煤礦要賣嗎?我想著過來看看,可是今天卻聽說這邊外來人想開礦賺錢不容易啊,我這一下又猶豫了。」
戴師傅壓低了聲音道:「你聽誰說這邊外來人開礦賺錢不容易的?」
蘇星暉道:「就是早上吃早餐的時候,那個擺攤的人說的,怎麼,他說的不對嗎?」
戴師傅道:「他說得對,你呀,最好別在這裡買什麼煤礦,要不然,只怕會虧得你血本無歸。」
蘇星暉驚訝的說:「戴師傅,不至於吧,我們要是在這裡買煤礦的話,也算是投資商了,要是出什麼事情,縣裡不管?」
戴師傅一下子欲言又止,章斌連忙端起他的飲料杯道:「戴師傅,我待會兒要開車,不能喝酒,我就用這個敬您一杯吧。」
戴師傅跟章斌喝了這一杯,蘇星暉道:「戴師傅,您別喝急了,吃幾口菜。」
戴師傅依言吃了幾口菜,還是不說話。
蘇星暉道:「戴師傅,到底什麼情況您跟我說一下,如果真的不能買這個礦的話,我馬上就走,有什麼事情也連累不到您的身上。」
戴師傅嘆了一口氣道:「小伙子,我這也算是跟你投脾氣,我就跟你說了,你可千萬別說是我告訴你的啊。」
蘇星暉鄭重其事的點頭道:「戴師傅,怎麼可能呢?我可不是那種人,只要這裡不適合做生意,我馬上就走。」
戴師傅道:「我們清西縣出煤啊,上好的煤,無煙煤,還有石頭礦,出的石頭也是最好的,江鋼煉鋼用的鈣石,都是從我們這裡進的,還有蓋房子修路用的石灰石,我們這裡出的也是最好,可是縣裡最好的幾個礦,都被縣裡的雙利公司給占了。」
雙利公司?蘇星暉的瞳孔縮了一下,這個雙利公司,跟那個段雙利肯定有關係吧。
「雙利公司的老闆姓段,名叫段雙利,他的雙利公司不但開礦,還搞建築,在長江邊有碼頭,還搞貨運,可以說是一條龍啊,他開的礦,直接用自己的貨車運到自己的碼頭上,用船運到江城去賣,還修房子修路,那錢可賺了海了去了。」
蘇星暉問道:「這個段老闆怎麼就這麼牛呢?」
一邊問著,蘇星暉一邊又跟戴師傅喝了一杯,戴師傅的酒量雖然不錯,不過連續喝了好幾杯,他的話匣子也慢慢打開了。
「你知不知道我們清西縣的縣委書記姓什麼?也姓段!咱們縣裡的段家是第一大姓,好多當官的都姓段呢,段雙利就是段書記的嫡親侄兒,你說他牛不牛?」
蘇星暉點頭道:「那確實牛,不過,他就這麼霸道,外來的人買個煤礦都不行?」
戴師傅道:「他要搞壟斷啊,以前也有幾個外來的大老闆,在這裡買礦來開,可是都被段雙利給擠垮了,他把這些老闆的礦擠垮之後,就自己把這礦買下來,本來都是好礦,還投資了設備,可是都被他三文不值兩文的買下來了,要不然,他現在能有這麼大的家業?」
蘇星暉又端起一杯酒道:「來,戴師傅,再喝一杯。這段雙利這麼有本事,說把別人擠垮就把別人擠垮?」
戴師傅滋溜一聲,喝掉了那杯酒,哂道:「他有什麼本事?不就靠他叔,三天兩頭的派人到別人礦上檢查,停產整頓,讓別人開不成礦,然後他自己派一些小混混到別人礦上去騷擾,逼得別人呆不下去唄。」
蘇星暉道:「他這麼囂張,就不怕別人知道了去告他?」
戴師傅搖頭道:「咱們縣裡誰不知道這些事情?知道了又有什麼用?他叔段書記在縣裡經營了幾十年,市里好些領導都是他的老部下,老同事,你告得出去嗎?」
蘇星暉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