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進了招待所,這種招待所住的人多,也雜,像蘇星暉這種看上去打扮普通的人進進出出的太多了,誰也不會在意。
蘇星暉一言不發的上了二樓,在走廊里觀察起來,很快,他就找到了章斌說的姜父住的那間房號,他就過去輕輕敲了敲門,門很快就開了,蘇星暉輕聲道:「姜伯伯,我是姜朝陽的朋友,請不要說話。」
姜父雖然愕然,可是他還是依言沒有說話,蘇星暉將手中的紙條塞進了他的手裡,然後用普通的音量說了一聲:「不好意思,找錯了。」
他這句話是用新河方言說的,說完之後,他便離開了這間房間門口,在二樓假裝轉悠了一圈,便下樓去了。
他出了招待所,便向跟自己住的為民招待所相反的方向走去,他走得很快,一邊走一邊注意著自己的身後有沒有人跟蹤,以他行走的速度,別人要想跟上他,至少得用跑的速度,他走了很遠的一段路,確認身後沒有人跟蹤,他便脫下夾克,扔進了一個垃圾桶,又走了另外一條小路,再次回到了姜父住的那個招待所。
清西縣城並不大,蘇星暉這兩天在大街上到處轉悠,早就把清西縣城的地形摸得差不多了,他的方向感極好,要找到路那是輕而易舉之事。
他又摸到了招待所背面,看向了姜父住的那間房間,看到窗戶被打開了,而燈卻被關了,這正是他跟姜父約定好的信號。
不過他也並沒有貿然往上爬,而是在樹叢里等了兩個多小時,等到快十一點,招待所所有房間的燈光都熄滅了,他才如一隻靈貓一樣沿著一根水管爬了上去,在姜父住的房間的窗口輕輕敲了一下,然後猱身鑽進了窗戶。
姜父自從收到那張紙條之後,他便按照紙條上說的,打開了窗戶,關上了燈,一直等著蘇星暉過來,蘇星暉敲了窗戶的時候,他便站了起來,等蘇星暉進了窗戶,他用很小的聲音問道:「你是朝陽的朋友?」
蘇星暉小聲道:「對,姜伯伯,我是姜朝陽的學弟,我也是江城大學畢業的,我叫蘇星暉,跟他也是很好的朋友。」
姜父道:「那章斌呢,他怎麼沒來?」
蘇星暉微笑道:「他可沒有爬水管的本事,咱們在這清西縣是危機四伏,一切都得小心,說不定招待所門口就有人監視著您呢,所以我只能用這種方法來見您。」
姜父憤然道:「這還是不是**的天下了?」
蘇星暉問道:「姜伯伯,您今天來是來看姜師兄的嗎?」
姜父點頭道:「是啊,我兒媳婦回娘家去了,我老伴兒氣得躺在床上動不了了,我只能讓女兒女婿照顧她,自己來看朝陽了,我不相信他會幹出那種事情來,可是今天我去派出所,派出所不讓我見朝陽。」
蘇星暉的眉頭皺了起來,派出所不讓被拘留人的家屬探視?這可不尋常,他問道:「姜伯伯,他們有什麼理由嗎?」
姜父道:「他們說朝陽還涉嫌其它的犯罪,所以不允許任何人探視。」
蘇星暉問道:「您沒到姜師兄的單位去過嗎?」
姜父道:「去過啊,可是他們單位的人不肯出面,他們說既然嫖娼了,該拘留就拘留,該罰款就罰款,他們還在研究對朝陽的處分呢,說什麼鬧不好要開除,可是我說什麼也不相信朝陽會嫖娼。」
蘇星暉斷然道:「姜伯伯,姜師兄沒嫖娼。」
姜父又驚又喜的道:「是嗎?你是怎麼知道的?他沒嫖娼警察為什麼會抓他?」
蘇星暉道:「我和章斌就住在姜師兄住過的那個招待所里,我從那個胖女人嘴裡知道的,也就是您今天問她話的那個女人。她說姜師兄採訪了不該採訪的東西,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所以被警察栽贓陷害了。」
姜父再次憤然的說:「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這還是不是**的天下?」
蘇星暉道:「這樣吧,姜伯伯,您今天晚上就把您今天的遭遇,特別是他們派出所拒絕您探視的經過,還有我說的姜師兄被警察栽贓陷害的事情寫成一封舉報材料,您明天一大早就趕回江城去,到省公安廳去喊冤。」
姜父有些遲疑的說:「喊冤有用嗎?」
蘇星暉肯定的點頭道:「您去喊冤,肯定有用的,您聽我的,趕緊回去這樣做,清西縣的事情,就交給我們了。」
第五百四十四章 姜朝陽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