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建鵬道:「陸小雅同志倒不需要我關照,她的能力很強,她到宣傳部工作以來,新聞股已經在江右日報上發表了幾篇很有份量的報道,成績斐然啊!她果然不愧是江城大學的才女,現在已經成為我的好幫手了。」
蘇星暉淡淡一笑,陸小雅的工作能力自然沒有話說,就算她不是自己的妻子,她不管在哪裡都會工作得很出色,或者說自己還限制了她的事業發展,要不是要跟著他,她現在一定是湖東日報的大牌記者了。
蘇星暉轉移了一個話題道:「賀部長,你的好幾篇大作我都拜讀過,寫得很好啊!」
一說起自己的作品,賀建鵬一下子來了興趣了:「是嗎?那蘇縣長覺得哪幾篇不錯?」
蘇星暉道:「比如《揚瀾湖之戀》、《西山村的笑聲》等等幾部都很不錯,這幾部小說貼近現實,思想深刻,對農村現狀有著比較寫實的描寫,還有著比較深層次的思考,我拜讀之後,是深受啟發啊!」
這幾部小說確實是賀建鵬的得意之作,也是入選了幾本全國性刊物的作品,聽到蘇星暉能夠準確的說出自己最得意的幾部作品,而且評點精當,賀建鵬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知己之意。
賀建鵬道:「要是蘇縣長不嫌棄的話,我這裡倒還有幾本我的小說選集,我送一本給你吧。」
蘇星暉臉上露出了驚喜之色道:「那就謝謝賀部長了。」
賀建鵬便從書架上拿下了一本書,又掏出了鋼筆,在扉頁上寫下了一行字,然後雙手捧著,鄭重的遞給了蘇星暉。
蘇星暉同樣鄭重其事的雙手接過了這本書,然後翻開了扉頁,只見上面用遒勁的字體寫著兩行字:書贈吾友蘇星暉惠存,建鵬九七年十二月於崇津。
蘇星暉點頭道:「多謝賀部長,賀部長這筆字寫得真好!」
賀建鵬道:「哪裡哪裡,在蘇縣長面前,我可不敢稱字寫得好,蘇縣長你才是書法家呢,我可是聽說過,你可是湖東省美術家協會和書法家協會的會員,如果不是工作繁忙的話,你現在一定是一位書畫大家了!」
蘇星暉搖頭笑道:「不敢不敢,我也很久沒有練習了,工作太忙。」
賀建鵬道:「蘇縣長就不要謙虛了,你在文件上的批示我可是看過不少的,那筆字還是功力深厚,有大家氣象啊,不知道蘇縣長今天能否為我留下一幅墨寶?」
蘇星暉連忙推辭,不過賀建鵬求字之意甚誠,蘇星暉推卻不得,只能答應。
賀建鵬見蘇星暉答應了,他大喜過望,他連忙把書桌收拾了一下,親自幫蘇星暉鋪了一幅宣紙,又幫他磨墨。
蘇星暉拿起筆,沉吟良久,便提筆一氣呵成的寫下了一幅字:鐵肩擔道義,妙手著文章。書贈吾兄賀建鵬,星暉九七年十二月於崇津。
賀建鵬看了這幅字,他臉色凝重的說:「蘇縣長這幅字寫得是真好,不過這兩句話我可當不起啊!」
蘇星暉微笑道:「賀部長你當不起誰當得起?兩年前桃嶺鄉那件事情我可是知道呢。」
蘇星暉說的兩年前桃嶺鄉的那件事情,指的是兩年前的一件事。
那一次,桃嶺鄉舊關村一個村民舉報村支書和村主任貪污國家財產,在村里作威作福,可是他的舉報信卻落到了村支書和村主任的手裡,他被殘酷的打擊報復,被打成了殘疾。
這件事情偶然被賀建鵬知道了,他當時拍案而起,一定要為這個村民討回公道,他是一位縣委常委,在他的強力干預下,那個村支書和村主任被繩之以法,那個村民也算是得到了公道。
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兩年,而且由於種種原因,也沒有進行公開報道,賀建鵬倒是有些意外,蘇星暉居然知道這件事情?
賀建鵬臉上並無得色,他搖頭道:「唉,我這副鐵肩,也就只擔過那一次道義而已,倒讓蘇縣長知道了,有辱清聽啊!」
蘇星暉道:「有這麼一件事情,賀部長就足以自傲了!」
賀建鵬自嘲的搖頭道:「有什麼好自傲的?這也是因為那個村支書和那個村主任沒有什麼硬背景,要不然那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像這樣的事情,我看到過的太多了,可是絕大多數都不了了之了,世事哪有小說里寫的那麼完美?」
賀建鵬的感慨,蘇星暉很能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