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過獎,請上座!」吳翟不想糾纏這個話題,讓開位置請王臃到最上首的案幾落座。
王臃小眼圓瞪,滿臉忌諱的斥責道:「休要胡言亂語!幢將之位當屬朝廷任命,本官身為倉部郎,豈可妄加頭銜!」
「你欲陷我於不法乎?」
這話說的義正言辭,要不是吳翟瞧見他眼底的喜色,還真就信了。
「是是是,大人教訓的是,是小人失言。」
「不過,依小人看,這幢將之位非王大人莫屬!」
這回王臃倒是沒反駁,面露得意的落座,還指了指身旁的案幾讓吳翟作陪,一副你小子會說話就多說點的樣子。
「大人,請!」
吳翟諂媚上前,趕緊為王臃滿上一杯。臉上笑嘻嘻,心裡媽賣批。
死肥豬,就你這種夾不住尾巴的貨色,今天要是能讓你笑著走出去,我吳老六跟你姓!
酒過三巡,氣氛正酣。裴瑾趁機拋出此行目的,跟王臃打起了商量。
「王大人,還請高抬貴手,給小人批個條子。黑山口天寒地凍的,總不能讓弟兄們餓著肚子守關。」
「不用多,一個月的糧草就成。」
「裴校尉,裴老弟!」王臃眯縫著三角眼,唱起了官腔。
「非是老哥不願批這個條子。冬季的糧草我可是已如數交付了,八百人三個月,白紙黑字,你總不能不認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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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要是多給你批一個月,老哥沒法跟上頭交差啊。」
「主要是不合規矩。」
說到這,王臃酒樽一放,眉頭一挑,眼神里透著雞賊,暗示道。
「老弟,懂我意思?」
裴瑾立馬添酒,胖臉笑的憨厚,接話道。
「懂!」
「老弟當然懂,咱按規矩辦,保准不給老哥添麻煩。」
王臃見裴瑾這麼上道,三角眼終於不眯著了,扶上酒樽,臉上笑意盎然。
「既然如此,老哥就跟你打開天窗說亮話。」
「只要你把今年的軍功全都換給我,老哥就是拼著受罰,也要把糧草的事給你辦了!」
這話一出,裴瑾臉色頓時又憨厚了兩分,裝傻道。
「使不得,使不得,怎麼能讓老哥受罰呢。」
「這樣,老哥少給批一點。少一點不容易發現,省的老哥擔責。」
「老弟拿三成軍功置換,如何?」
一旁忙著炫燒鵝的吳翟暗地裡搖了搖頭。裴瑾還是心存幻想,這王臃一看就是個貪得無厭之人,怎麼可能輕易妥協。
「這是什麼話?」
王臃頓時變了臉色,不過他還在演。
「少一點就發現不了嗎?就不用擔責嗎?老哥給你辦事,上下也是要打點的,三成軍功哪裡夠用?你要是這樣說的話,這事老哥辦不了,你另謀高就吧。」
說完酒樽一推,作勢要走。
王臃演技很差,但吳翟也得配合他演下去。戲台都搭好了,哪能讓他這個男主角走人。
「哎~」
「王大人消消氣,老裴他不會說話。」
「來來來,先喝杯酒壓壓火氣,我幫你勸勸他。」
王臃本就是裝腔作勢,見坡就下,端起酒樽跟吳翟碰了一個,嘴裡嫌棄道。
「吳司馬,你可得好好勸勸裴校尉。」
「哪有這樣托人辦事的?」
吳翟端起酒一口乾掉,面不改色的跟王臃賠罪。
「是是是,王大人稍作歇息,我好好勸勸裴校尉。」說完,給裴瑾使了個眼色,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