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昀遲滯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是「八把」的發音類似於「爸爸」。
她不爽道:「你占誰便宜呢!諧音梗是要扣錢的,你必須再粘一個條!」說罷又拿起一條紙要往路柏言臉上戳。
路柏言及時起身避開,紀昀粘了個空。
紀昀騰地站起來追過去:「你別跑!」
屋裡一共就那麼大,路柏言最終退無可退,無奈舉起雙手:「我投降還不行嗎?」
說完彎下腰,把臉湊了過去。
紀昀得逞,嘿嘿笑著,手指輕輕一點:「早這麼做不就好了嗎?」
路柏言額頭正中央多了張紙條。
*
周日下午高三返校,「華姐」宣布了一個令人想立馬吐血、當場去世的消息。
從周二開始,進行高三摸底考試。
考試時間順序和高考一致,第一天上午語文,下午數學,第二天上午理綜,最後一門考英語。
話音剛落,下面的抱怨聲此起彼伏。
「才開學一周就考試,瘋了吧?」
「啥都沒複習好,鐵定考砸。」
「考完是不還得開家長會啊。」
「」
「華姐」咳嗽一聲,穩定局面:
「之所以現在通知,也是學校的安排。我們一輪複習基本上完成,就是想看看大家目前的掌握情況,依據卷面上的數據,來為大家制定更具有專攻性的二輪計劃。」
「所以同學們不用過於緊張,這次考試也是一次發現問題的機會,現在有問題才是好事。」
華姐這番話雖然緩解了大家一定的焦灼感,但還不足以賦予所有人一顆平常心來對待這次考試。
畢竟高三無論小考大考,都是對一段時間裡學習成果的檢驗。說完全不在意不緊張,肯定是假的。
誰不希望自己起早貪黑刷題,能收穫一份滿意的成績單呢。
周二和周三考試過後,各科老師都爭分奪秒地批改卷子,生怕耽誤了高三的複習效率。
於是整個年級在周五中午就拿到了成績單和答題卡,幾家歡喜幾家愁。
岑望的名字赫然在頂,班級第一,年級第一,醒目到讓人想忽視都難。
姜喜澄往下幾行,看到了自己的名字,班級第一,年級第七。
她呼了口氣,排名一如往常穩定,主要丟分項還是在理綜上。
放學前一節課正好是姜喜澄不太擅長的物理,上課鈴打響後老師還沒來。
班裡靜悄悄的,都在自己訂正試卷,鑽研答案。
物理老師進來看見大家都沉浸在學習氛圍里,欣慰地點點頭,甚至有些不忍打斷。
但難題總歸還是要講的,他抖抖試卷開口:「參考答案大家都拿到手了吧,我們這節課先講第一個大題。關於第三小問,答案上這個做法不好理解。」
「我把一班岑望同學的方法寫下來,大家學習一下。」
她聞言抬頭,把注意力集中到黑板上,準備膜拜大佬。
姜喜澄跟著老師的寫字速度思考,嘴巴不知不覺張成「o」字。
自從高一文理分科後,「岑望」這個名字以及他的解題方法就經常出現在2班物理課上。
她回憶起今年盛夏時節,窗外雨勢湍急,1班的體育課因此取消,留在教室上自習。
物理老師趁機把岑望本尊拉了過來。
少年背影散漫,卻雙手謙卑接過粉筆,不卑不亢地站上講台。
講題的聲音伴著淅淅瀝瀝的雨水,迷濛深沉。
當時的姜喜澄只覺得這人聰明得過分,上輩子跟老天爺一定是親戚。
但現在的她明白。
岑望成績能夠一騎絕塵,成為實至名歸的學神,光憑「天才」兩個輕飄飄的字無法概括。
他的努力不該被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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