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真氣沒有了,我還有暗黑之氣!」想到這裡,丹田裡的煞氣湧出,在謝聽風的身體表面形成了一個灰色的防護罩,隔絕荒氣的入侵。
煞氣一出,荒氣就像遇到敵人似的,蜂擁而來。謝聽風欣喜地發現,雖然煞氣在不斷減少,但速度比五行真氣的消融慢了許多。
「煞氣比五行真氣堅挺,那麼死氣呢?」想到這裡,他調動丹田裡黑色之陽的能量,大量的死氣快速向身體表面集中。
果然,死氣在荒氣面前,絲毫不懼,雖然你不讓我我不讓你,但誰也奈何不了誰。幾次交鋒過後,雙方終於平靜了下來,似乎相安無事了。
謝聽風觀察到這種情況,心中大喜。其實算起來,死氣與荒氣都代表著毀滅與死亡,從根上說,它們應該同根同源。
沒有了生命危險,他終於鬆了一口氣。他試著活動了一下手足,感覺荒海的壓力變小了許多。
「雖然現在生命無憂,但總不能一輩子呆在荒海里吧?我要想辦法脫困。」
他以前曾經試著吸收過荒野中、荒草里的微弱荒氣,這說明他的身體是能夠儲存荒氣的。只不過荒海中的荒氣過於磅礴,荒之力特別巨大,蜂擁而至,他的身體接受不了。
謝聽風內視丹田,在靠近黑色之陽不遠處,一團黃豆粒大的荒氣孤獨地蜷縮在那裡。因為還沒有被他煉化,所以還沒有轉化成荒之力。
他將這團荒氣調動起來,慢慢向身體表面靠近,直到貼近死氣防護罩。
「我通過這團荒氣為引,溝通荒海里的荒之氣息,如果能得到認可,我就可以吸收荒氣了。」想到這裡,他將死氣防護罩破開一個小小的缺口。荒海里一縷縷荒氣滲透蔓延到他身上,與丹田中的那團荒氣相遇在一起。
謝聽風很早以前吸收的荒氣雖然不是很精純,但同根同源,所以很快就融入了滲透進來的荒氣中,被同化。然後,通過這個缺口,源源不斷的進入他的丹田。
荒氣進入,迅速瀰漫整個丹田,謝聽風感覺丹田很不舒服,就像被刀割一般的疼痛。
他催動九陽混元功,企圖煉化這些荒氣。但九陽混元功似乎對荒氣並不適用,因為它面對的是一種全新的屬性力量。所以,只有靠自己去領悟了。
什麼是荒?荒是什麼?
謝聽風陷入苦思冥想之中,既然荒氣能與死氣共存,那麼從本質上應該是一樣的,都是吞噬、腐蝕、毀滅、死亡,只不過荒氣多了荒蕪和老化。
想到這裡,他的眼前一亮,身心陷入了絕對的安靜之中。
他的眼前出現了隨風搖曳的小草。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春天萌芽、夏天茁壯、秋天枯黃、冬天枯萎,大地一片荒蕪。整個過程,出現了三種力,一種是生,一種是死,還有一種當然是荒了。荒的本源是什麼?不就是生機的消融,歲月的流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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