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兄長!」
朝堂之上,惠帝司馬衷慢吞吞的向眾臣問道:「各位愛卿,琅琊王和王導的奏摺大家都看了吧,有何意見?」
尚書令王衍上前道:「啟稟陛下、娘娘,刺史別駕高賓對淮陰失糧一案供認不諱,李肇業已伏法,吳郡太守胡沖也上表請罪,刑部已對一應證據複查完畢。依臣之見,高賓等人依律由刑部審判即可。而胡沖,雖然有失,但念其無甚大錯,更是忠臣之後,朝廷下旨苛責一番便可。」
司空張華、尚書監王戎、左右僕射等皆進行了附議,就連賈謐也進行了附議。
此時賈南風點頭道:「好,就依尚書大人所言。」
說完看了看賈謐,又看了看石崇,嘴笑泛起一絲令人不易察覺的笑意,賈南風向大家拋出了一個問題:
「這琅琊王第一份奏摺說明休沐結束,便可回京復命,揚州的差事本應記他一功,可如今揚州刺史石歷出了事,眾愛卿議一議如何處理此事?」
此時只見賈謐上前奏道:「娘娘,現在主犯皆已伏法,雖然石歷有失察之責,但已經向朝廷請罪,如今他還在揚州刺史的任上被殺,此事不止是朝廷命官遇害,損傷的更是朝廷的顏面,臣請陛下和娘娘下旨,定將此事徹查到底。」
「嗯,雖然石歷有過,畢竟是朝廷欽封的刺史。他遇害確實要追查到底,如今琅琊王人在江南,是否還需要他來繼續追查?」
賈后問這話的時候,她對司馬景文是有戒心的,畢竟石歷一死,司馬景文從此留在江南,這是她不願意的,她唯恐琅琊王在江南豢養勢力,但是礙於情面,她還是需要問詢一下的。
只見賈謐繼續道:「臣以為不可!」
「哦,你且說說看?」
「臣以為,石歷遇刺,琅琊王恐怕脫不了干係!」
「你可有證據?」
「臣聽聞,謝家大宴,本是歡喜之事,但是在回程的路上,除了石歷,其他人皆同乘坐一船,而偏偏就只有石大人出事,此事或許是琅琊王刻意為之。」
「魯國公,此言差矣!」說話的是王衍。
「魯國公,朝堂之上,沒有真憑實據,不可妄加揣測。琅琊王的奏摺里明確,兇手留字是了二十年前的舊怨,並且聲明自己是孫氏後人,而這舊怨是什麼,也許只有鄉侯知道吧?」
石崇聽聞不禁一怔,強睜著一副紅腫的雙眼道:
「二十年前是老琅琊王破吳之時,當時我在荊州,臣想不出是何人與石歷結下如此大仇,依臣看或許是兇手為了混淆視聽,故弄玄虛吧!」
賈謐見王衍將話題轉到了石崇身上,立即道:「娘娘,臣以為此事就由鄉侯自己親自來查為好,同時也好處理石歷大人的後事。」
正當賈后想點頭同意之時,只聽一人大聲說道:「臣以為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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