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責任,而是將很多的事情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
每日需要徐修業處理的政務並不算少。
「闖賊雖然退離了興安城,但是各地現在也不算太安全,漢陰那邊……」
陳望送走了徐修業後,陳功也走到了他的近前。
之前徐修業和陳望所說的話他在旁側全都聽的一清二楚。
陳望答應徐修業的這件事,還是有很大的風險的。
闖軍雖然現在撤離的都差不多了,但是恐怕也留下部分的兵馬,萬一遇到必然會是一場遭遇戰。
眼下他麾下的騎兵部只有九百多人,騎兵可不是步兵,騎兵難以培養,真的是死一個少一個。
「我知道……」
陳望緩步走出了城樓,徐修業遠去的背影映入了他的眼前。
「五天以後,每隔一段時間,你帶著麾下的騎兵出城就在近郊轉上幾圈就行。」
陳望注視著徐修業的背影,神色平靜道。
「等到月底就不要再出城了。」
他雖然答應了徐修業的請求,但是卻並沒有真的想要去做這些事情。
闖軍浩浩蕩蕩而來,很多百姓收到了風聲提前躲入山嶺谷底之間,確實能夠逃過了一劫。
但是這樣的事情,不只徐修業清楚,闖軍也清楚。
高迎祥這一次去往勛襄是聲東擊西之計,他只是想要吸引勛襄兩地明軍的注意力,進一步的迷惑盧象升和洪承疇兩人。
高迎祥註定是要重返漢中府,他在漢陰的周邊都留下了不少的騎兵,又豈會在其他的地方不留下後手。
接引那些百姓入城,派出去的騎兵必然會遭遇危險,而且還會給城池的防務帶來的危險。
那些百姓的命是命,但是他麾下的騎兵的命也是命……
陳功眼神微動,垂下了頭,他明白了陳望的意思。
事實也證明了陳望確實推算的不錯。
高迎祥確實不僅是在漢陰留下了不少的精騎和馬軍,也在平利、紫陽、洵陽都留下了不少的馬軍。
在等待了幾日之後,陳功帶著騎兵出城沒有走到多遠便遇到些許的闖軍游騎。
遇到小股的闖軍馬兵陳功就將其吃掉,遇到精騎和大股的游騎,陳功就領著麾下的騎兵立即撤走,一直沒有離開興安太遠。
二十餘日的功夫,高迎祥留下的闖軍騎兵也大部分都撤離了興安的周邊,陳功也斬獲了三百多的首級,麾下只有十數人收了輕傷。
不過對於斬獲來說這些都不算什麼。
雖然沒有去往平利、紫陽、洵陽等地,但是陳功也還是接回了千餘的百姓。
徐修業那邊的交代是有了,反正他也並不清楚城外的具體情況。
闖軍再次返回漢中的時間和陳望推算的更遲一些。
闖軍再次出現在興安城下的時候,已經是六月十五日的上午。
在闖軍的先鋒騎兵抵達興安城外之時,就已經是有人通知了陳望。
等到陳望穿上甲胃登上興安城的城樓之時,大隊的闖軍騎兵正從官道之上呼嘯而過。
大概有上萬的闖軍騎兵經過近四個時辰之後臨近黃昏,闖軍的步隊才從地平線上出現。
他們浩浩蕩蕩而來,他們的隊列遮蔽了整個官道,甚至是排到了官道之外。
這一次闖軍並沒有在興安城下停留,既沒有擺出攻城的態度,也沒有大舉圍城。
闖軍只留下了數營兵馬戒備著興安城,以防止興安城中的明軍突然出擊。
其餘的闖軍全都是順著官道埋頭前進,他們的目的明確一路向著西北方向,向著漢陰而去。
大量的車馬滾滾向西,在其後方是連綿不絕的步隊和飢兵。
陝西中北部的旱情似乎對漢中也產生了影響,興安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下雨了,漢水的水線甚至都因此下降了不少。
時間已入六月,暑氣漸濃,各地的氣溫正在不斷的攀升,這也使得環境越發的乾燥。
官道之上,大量的煙塵隨著車馬的移動與人的腳步緩緩升騰而起,使得整個興安城外仿佛發生了霧霾一般。
陳功、唐世平、胡知義等人都聚集在陳望的旁邊。
陳望注視著城外的正在行進大隊流寇,上一次他見到的闖軍流寇足有二十多萬,但是大部分都是遠觀。
但是這一次,闖軍沒有在城外安營紮寨,而是從興安城的旁側直接掠過。
陳望現在能夠理解為什麼當初左良玉和祖寬兩人領著將近上萬的兵馬,卻都不敢進攻的原因了。
闖軍的隊列闊達一里,絡繹不絕,猶如江河一般從城外奔流而過。
密密麻麻的闖兵猶如蝗群一般,他們黑壓壓的鋪滿了興安城外的整條官道,車馬綿延難以窮盡。
視線之中,儘是裹著灰色頭巾的闖軍軍卒,密集的長矛遮蔽了他們頭頂的天空,無數的旌旗在勁風之中獵獵而動。
陳功和唐世平等人皆是面色凝重,注意著城外的闖軍。
胡知義微微皺眉,他發現了其中的不對,沉聲道。
「城外行進的流寇,好像不是只有高迎祥麾下的部隊。」
陳望雙目微眯,眼神微動,順著胡知義手指的方向看去。
他之前的注意力都被闖軍的聲勢所吸引,卻是沒有注意到其中的細節。
胡知義所指的方向,他看到了不少流寇的馬軍,他們的隊伍比起高迎祥麾下的闖軍騎兵隊伍要雜亂的多。
陳望掃視著官道之上正在路過的闖軍,仔細的觀察著隊伍之中的軍兵。
這一眼果然發現了很多不對勁的地方。
城外確實不僅僅只有闖軍,還有其他的流寇,而且陳望還有一個新的發現。
「你們有沒有看到闖軍的老營?」
陳望口中的老營指的就是闖軍之中的老弱婦孺,官兵稱呼流寇之中的老弱婦孺一般都用老營代指。
站在陳望的
第一百五十六章: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