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湖廣、河南、陝西這些地方都是流寇,朝廷想要剿這些流寇,都需要兵,就要依仗我等。」
「你手底下有兵敢戰,很多事情只要不做的太過分,督撫軍門最多斥責一二,不會真把你如何。」
陳望微微側目,左良玉現在的這一番話,可以說是推心置腹了。
左良玉現在所說的話,就是其之後行事一貫的準則了。
「打仗進剿一定要小心謹慎一些,別誤入了流寇的埋伏,打了多年的仗,這些流寇一個個比猴都要精明。」
左良玉的目光向著東城的方向看了一眼,那裡正是劉成功所在的地方,而後幽幽說道。
「有些軍令不聽也罷,最好是拖延些時間糊弄過去。」
「真要是聽了軍令,到時候兵敗了就算是逃回來,論罪下獄都是還輕的。」
左良玉話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陳望自然也是心知肚明。
如今的風向便是重文輕武,朝廷多年以來一直是以文制武,武官的地位卑微。
但是現在兵荒馬亂,掌握著兵權的武官實際上的權柄卻是在與日俱增。
遼鎮的將門現在正在潛移默化的改變,他們發現自己手中握著的兵權,似乎能夠給他們帶來更高的地位。
權柄與日俱增,但是地位卻仍舊卑賤,這期間心中的落差自然而然就已經形成。
這些手握兵權的武官們正開始意識到一些事情。
他們手中所握持的兵權很重要,重要到只要他們手底下有一支強軍,無論是督撫還是朝廷,都會對他們的態度尊敬許多。
就是偶爾抗命,也不會過多的追責。
左良玉正是意識到這一點,而他也正在不斷的試探著所能觸及到的底線,不斷的擴充兵力。
陳望的心中冷然,明庭用人的方式,卻是令人寒心。
賞罰不均,有功不賞,有過不罰之事多入過江之鯉。
軍兵眾多則作為依仗,犯事只是斥責一二。
遵從軍令遭遇兵敗,制定方略的主官沒有半分的罪責,卻是要問責於遵從軍令的人。
輕則論罪下獄,重則斬首示眾,如此行徑,如何不叫人心寒。
「不說這些事了,如今這些糟心事多的是,一件件的都放在心上,只會更加的煩心。」
左良玉笑了一聲,讓空氣之中原本煩悶的氣氛略微的輕鬆了一分。
「我聽曹帥說,你對於練兵有些心得。」
「你練的那四局兵我見了,確實有些門道。」
「不過這幾日我看你在俘虜營中招募軍兵的方式,卻是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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