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抬不起來了。
蘇天御掐著對方的脖領子,拿著搶過來的半截酒瓶子,連續往陸豐的肋部捅了七八下。扎到最後,酒瓶子嘴連續崩裂,斷裂口的玻璃碴子都被碰碎了,起碼有一半埋在了陸豐肋部的肉里。
道路兩側,王道林手下的警員,還有李興手下的警員,看到血漬呼啦的兩個戰犯,全都懵了,抻著脖子,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臥槽,都打樓下來了!」王道林身邊的警員率先反應過來,邁步掏槍,衝過去喊道:「他媽的,給臉不要臉是吧?都打到外面來了,拿我們不存在是嗎?」
陸豐雙耳嗡嗡作響,大腦一片空白,根本沒聽見喊話。
蘇天御騎著陸豐的身體,頭部,臉上,前胸的鮮血落下,將陸豐的半張老臉染得通紅。
「還干不?!」蘇天御雙手掐著陸豐的脖子,低聲喝問道。
陸豐四仰八叉地躺著,也不知道他是意識模糊了無法回話,還是整個人還在懵b狀態,總之只是輕微晃了晃頭,根本沒有反應。
蘇天御拽著陸豐的脖領子,將他的上半身拽起來,瞪著眼珠子吼道:「我問你話呢,還干不?!!」
「你給我住手!」警員沖了過來。
蘇天御看著陸豐,咬牙吼道:「知道為啥非得管你要六十萬嗎?我就是要告訴你,事情過了就是過了,你踏馬要還沒完沒了,那咱就往死了整!cnm的,我十八歲父親被判死刑,十九歲就被充軍送去獨立戰場,老子在死人坑都躺過半個月,我還怕你什麼狗屁長清幫嗎?!」
「嘭!」
陸豐身體重重地倒在地面上,蹬直了腿,一動不動。
蘇天御緩緩站起身,腳步不穩,被旁邊的警員扶住。
……
三十秒後,警員衝到四樓,看見眼前的景象都驚呆了。屋內全是血,還有掉落的兇器,蘇天北,孔正輝等人已經無法獨立站著了,都是相互攙扶。
「錢我能拿走嗎?」蘇天北右手手筋被砍斷,指著錢袋子吼了一句:「能嗎?!」
長清公司那邊也有戰士不服,但警員上來了,他們也不敢再動手。
孔正輝甩開自己弟弟的胳膊,往錢袋子走了三步後倒下,但緩了一會,依舊咬牙爬起來,將錢袋子拎住,回頭喊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