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的封海目光炯炯有神地投向了苗毅,後者拱手道:「苗毅見過封掌門。」
封海笑道:「大人長途奔波辛苦了,看座!」
立刻有藍玉門弟子搬來一張椅子放與側下,請了苗毅坐下,其他人在大殿內沒有坐的資格,苗毅有資格不是因為他的實力,而是對苗毅官方背景的尊重,讓官方的人站在下面回話說不過去。
「不知道大人光臨我藍玉門所為何事?」封海問道。
「這個…」苗毅看看眾人,自己的事倒是不方便當眾說,回道:「一點私事想要叨擾洪長老,倒是沒想到驚動了封掌門法駕,實在罪過。」
大家立刻明白了是不方便公開說,封海目光在洪長海身上頓了頓,也就沒有多問。
接下來也就隨便客套了兩句,想讓封海一掌門之尊陪苗毅一小小馬丞多親熱那是不可能的,苗毅的確還沒有那個實力,人家出來也就是表達一下對官方尊重的意思。
封海說了些命童人美招待好貴客的話後,便在眾人的恭送下離開了。
大殿內恭送的洪長海神情狠狠抽搐了一下,苗毅已經說了有私事和自己商量,可掌門卻命童人美招待…
堂堂藍玉門自然不乏招待客人的別院,童人美親自陪了苗毅入住別院。
高牆大院,古樹成蔭,小橋流水,假山成趣,亭台水榭,芳景清幽,麻雀雖小,但是五臟俱全,是個靜住的雅地,用來招待客人是再好不過了。
童人美親自帶苗毅在環境優雅的別院參觀了一圈後,問道:「不比東來洞坐鎮鍾靈地秀之地,招待不周,還望大人不要見怪。」
苗毅搖頭道:「童長老言重了,東來洞大環境雖好,可是卻飽經戰亂,比不得此地的清雅底蘊。」
他倒不是客套話,各路洞府廝殺不斷,飽受摧殘,的確搞不出這種底蘊,譬如院子裡動輒百年的古木老樹東來洞就沒有,只能移栽些花花草草之類的裝點,這就是底蘊上的差距,花錢都買不來。
「說到飽經戰亂,大人率領麾下屢屢力挫強敵的事跡,童某在藍玉門亦有耳聞,大人可謂是年輕有為啊,來日前途定不可限量。」
「僥倖而已,也多虧藍玉門弟子捨命相助,苗某若真有前途不可限量的那天,定不忘藍玉門的鼎力之功。」
兩人在院子裡互相吹捧一番,進了正廳落座後,童人美終於將話題轉到了正事上,「剛在大殿內聽聞大人說有私事來訪,不知可有童某能效力之處?」
苗毅心中好笑,不知是自己的官方背景強大,還是自己的確很了不起,竟然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讓洪長海靠邊站,上趕著為自己效力。
他當然不會認為自己很了不起,只認為是自己的官方背景強大。
殊不知再強大他也只是個馬丞,之所以如此,只因和洪長海有莫大的關係。洪長海為了自保,可謂將他苗毅給誇得天花亂墜,仿佛有天大的利用價值。
沒辦法,如果苗毅失去了利用價值,他洪長海就算拽著這條線也沒人理他。
而從兩府其他藍玉門弟子傳來的消息看,這位東來洞前洞主也的確是很拽。
楊慶危急之際,這廝北戰章德成部,單槍匹馬與一兩百人中殺進殺出,硬是救出了楊慶的女兒;南抗劉景天部偷襲,打得對方鎩羽而歸,甚至斬殺了歸義山山主蘇彪,區區一洞主在兩府可謂是戰功彪炳。
這種人若不出意外,遲早是要高升的,否則就是不公。
更彪悍的是,這廝竟敢率一洞人馬兩度襲擊少太山山主熊嘯,在楊慶兩府之內很是強勢。
至於說什麼惹惱了楊慶,藍玉門是不信的,之前還在和楊慶合作的時候,藍玉門就知道這廝深得楊慶器重,竟然以白蓮一品的修為做上了洞主之位,可謂是楊慶的心腹。
從他被貶為馬丞,卻由閻修做東來洞洞主,仍讓東來洞的權利抓在這傢伙手中,表面上看是楊慶偏袒了熊嘯處理了這廝,不過藍玉門敢斷定在楊慶的心目中熊嘯肯定還不如這廝。
所以藍玉門斷定這廝復出是遲早的事情,待到修為上來後,成為一山之主估計也就是百年之內的事情。
而他手下的人馬幾乎全部是藍玉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