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九個苗毅突然各自飛奔而去,在巍巍高山上四處馳騁縱橫。
本尊盤坐不動,感受著十人間完全如一人的感覺,真正的心有靈犀,十人的所見所聞皆互相存在於每個人的知覺中,這種感覺真的很玄妙。
缺點苗毅也漸漸感受到了,分身的法力消耗是不可持續的,就好像注滿了能量在慢慢消耗,無法再生,除非分身也打通修煉途徑自我修煉,可那樣的後果苗毅不敢嘗試,真要那樣的話,一旦分身自立修煉打破了平衡,有了自我獨立自主的意識,就很有可能變成另一個人,不會再與之歸一!
而一個人的法力給十個人去同時使用,法力的消耗也是驚人的!
九道分身到了山頂又狂奔而下,陸續沖向湖畔盤膝而坐的身影,逐一撞融進了主體內。
苗毅再次緩緩睜開了雙眼,微露笑意,修為正式突破到顯聖境界……
天宮,星辰殿,破軍來到,大步直入,只見殿內除了青主還有上官青和司馬問天,青主不在其位,與另兩位同站殿中碰頭嘀咕著什麼。
破軍上前對青主行禮,「陛下!」
青主嗯了聲,對司馬問天頷首道:「情況你跟他說一下。」
司馬問天看向破軍乾咳一聲,破軍則冷冷瞅著他,不知他要說個什麼東西。
司馬問天報之以笑臉,「是這樣的,牛有德早有不軌之心,左部一直在奉陛下旨意監視,如今可以確認牛有德大部分時間都在荒古死地修煉。」
破軍淡然道:「還用現在確認嗎?荒古死地適合牛有德修煉,入口處又囤積了重兵,加強了防守,用屁股也能想到牛有德肯定常入荒古修煉,還用監視?」
一句話就把監察左部的辛勞給貶的一文不值,青主臉上略露古怪神色。
當著陛下的面這樣說,司馬問天頓時笑不出來了,「話不能這樣說,若不監視,你知道他什麼時候在裡面什麼時候不在裡面嗎?」
他這話說的沒錯,苗毅這麼多年也不是一直呆在荒古死地不出,外面有事需要他親自出面處理的時候,他也是要出來的,里外往返也是正常的事情。
破軍漠然道:「我需要關心這個嗎?」
「……」司馬問天被他噎的沒話說,趕緊看向青主,那意思好像在說,他這樣搞,事情沒辦法談下去。
「咳咳!」青主出聲圓場道:「說正事。」
司馬問天略頷首,又繼續對破軍道:「幾路人馬中,牛有德雖是後起之秀,卻占了後發的優勢,南軍人馬的整合程度強於其他幾路,加之牛有德素有不臣之心,依我之意,當覓良機除之!」
你能有這種?破軍不是看不起他,斜了眼捋須不語的青主,猜也能猜到是青主的意思,問:「你左部慣幹些偷偷摸摸見不得人的事,犯得著跟我商量嗎?」
司馬問天有點冒火,「沒有左部的偷偷摸摸,哪來左督衛的堂堂正正!」
「好啦!」眼見兩人要吵起來,青主出聲壓了下,「不是讓你們吵架的,是讓你們想辦法除賊,說正事!」
破軍直接問青主,「陛下是想讓近衛軍暗殺南軍掌令天王嗎?先不說此事失手的後果將讓天下大亂,牛有德身邊重兵環繞,想暗殺基本沒有得手的可能。」
上官青笑著接話道:「所以左部才一直在打荒古死地的主意,牛有德在外界身邊肯定明里暗裡布有重兵保護,可是荒古死地不一樣,那裡面根本不適宜大軍長期久呆,所以牛有德不可能在裡面布置大量人馬,這正是下手的好機會!」
破軍:「是機會不錯,可荒古入口有牛有德的大軍嚴加防守,事關牛有德的安全,檢查也必定嚴密,近衛軍人馬如何混的進去?」
上官青點頭道:「所以左部這些年花了不少功夫,荒古入口的人馬中已經有人被左部收買,只要找到合適的機會可將近衛軍的暗殺人馬給送入。」
破軍默了默,皺眉道:「牛有德的大軍不宜在裡面久呆,近衛軍也同樣不宜在裡面久呆,萬一牛有德出來後,長期不進去,送進去的人馬被閉在裡面豈不是自尋死路?」
司馬問天接話道:「左督使多慮了,這些年在那邊安插的探子一直在仔細留心這事,已經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