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鮮少見陽光的原因,雲霧下面的植被都長的有些奇怪,枝葉上掛滿水珠,地面濕嗒嗒的。
蘚類植物尤其多,各色蘑菇更是處處可見,這種地方大概是這類植物的天堂。
按鍾離噲的說法仙行星不下雨,可含水量卻充沛的很,山間到處是流水滴滴答答匯聚成大大小小的溪流在山澗清澈流淌,游魚盡情在其間嬉戲。
行走在此山間,臉上能感覺到雨絲的清冷,空氣實在太過濕潤了,衣服不一會兒就濕了,必須施法烘乾。
這不是最討厭的,令苗毅最討厭的是他修為不如皇甫君媃,被這女人跟上了,自己難擺脫,人家就跟在你屁股後面,若是知道這女人能當眾說出「夫妻」二字來,打死他也不會讓她跟到仙行星來。
停在山澗溪流旁,苗毅施法掃了下四周,確認無人,方轉身道:「別拿我的讓步當好欺,你若是想把那事攤開,那就儘管攤開好了,從此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皇甫君媃詫異道:「我沒想攤開啊!」
「……」苗毅有抓狂的感覺,惡狠狠道:「那你還當眾說我們是夫妻?」
「反正你我用的都是假名字,怕什麼。」皇甫君媃上前直接摟了他胳膊。
苗毅卻對她畏之如蛇蠍,唯恐避之不及,左右回頭擔心有人看見之餘,慌忙抽手連推帶擋。
見他如此,皇甫君媃怒了,一把拉住他胳膊強行在自己懷裡抱死了,並質問:「你什麼意思?」
聲音夠大,嚇苗毅一跳,倒不是怕她,而是怕有人聽見,趕緊低低喝斥一聲,「你聲音小一點行不行?」
「牛…苗毅,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好好談一下,不然我們一直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我們必須釐清我們之間的關係,我這次跟來就是為這事來的,否則在天街你一直躲著我!」皇甫盯著他吐字清晰地說道。
她這樣一說,倒是苗毅希望的,的確想把兩人這不清不楚的關係掰扯清楚,遂點頭道:「我正有此意,今天咱們就把事情扯清楚了。」
「好!」皇甫鬆開了他的胳膊,和他面對面站在了一起,「我問你,你我發生關係前,我對你並無任何糾纏吧?當初是誰在我抗拒下強行把我給搞上床的?」
「……」苗毅瞬間無語,啞了啞口道:「再說以前的事情沒任何意義,咱們只說現在,要釐清的也是現在!」
「不知道前因後果怎麼釐清?憑空釐清的了嗎?」皇甫君媃繼續咄咄逼人道:「我再問你,你當初強占了我的時候,我可是清白之身?可是清白之身給了你?這事你可有一點吃虧的地方?而女人沒了清白之身這世道對女人來說意味著什麼,你不會不知道吧?」
她逮住這事說,苗毅也的確是理虧,不好說什麼。
皇甫君媃繼續道:「你強行非禮了我,毀了我的清白,我不求別的,只求你負責,難道有什麼錯嗎?」
苗毅納悶道:「我也沒說我不負責任,我當初不是說了娶你嗎?是你自己不肯,說什麼皇甫家的女兒不外嫁,還要我入贅,我堂堂大男人又不是養不活自己,怎麼可能入贅,你現在倒說成了是我不負責。」
皇甫點頭:「好!既然你想負責就好!這樣吧,咱們各退一步!」
苗毅狐疑:「怎麼個各退一步法?」
皇甫:「你不用娶我,我也不要你入贅,你明面上不能負責,起碼也得暗地裡負責,不能再躲著我不理我。表面上你我保持距離,我保證以後也不會纏著你找你麻煩,不過私底下你我保持關係,就像如今這般,在沒外人的情況下,你苗毅和我黃媃就是夫妻關係,我明面上得不到的待遇,私下怎麼的也得享受到,不然我非得憋屈死不可,這些年被你害得我都沒心思修煉了。」
苗毅哭笑不得道:「說了半天,你就是要做我情婦?」
皇甫更正道:「不是情婦,是情人!你未娶,我未嫁,怎麼能算情婦。」
我未娶?苗毅一陣心虛,摸著下巴琢磨道:「我再考慮下。」
皇甫好笑道:「我都答應做你地下情人了,你還有什麼好考慮的?我又不要你養,而且我的背景你知道,說不定還能幫上你,我長的也不差吧?天下想要我的男人數不清,這種好事你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