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氣的特權了。
這一刀的目的是在致人癱瘓而不死,畢竟是祭品,可殘不可殺。額頭的印記這一刻從催命符變成了保命符。
裴液重重摔落在地,砸在了白袍人的屍體上。
匕首還在那脖頸上筆直立著,血已經流成了一大攤。裴液的眼睛第一時間落在了屍體的腰間。
「唔你吞了那枚法器?」伍在古眼尖地注意到少年的腰骨並沒有碎裂,「如此,是我留力太多了。」
伍在古微微一笑,兩刀之下,少年的實力已經暴露無遺,第三刀就可毫無意外地解決掉他。
裴液剛要掙扎著起身,伍在古已再次撲到面前。
這次是毫無保留的一刀,濃郁的真氣灌注刀身,已是肉眼可見,而裴液根本來不及站起。
本不會再有任何意外。
但意外還是出現了。
因為少年握到了劍。
他不是在站起,他是在出劍。
這是身形夭矯,以下克上的一劍,寒光帶起地上的血跡,像是銀龍出血海。
這是絕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一劍,它應該在雲琅問劍台上,應該在天門試劍石前,應該在神京武舉,甚至應該在五海九州羽鱗試上出現!
伍在古知道自己的刀沒有任何問題,這一刀下去一定能將少年劈成兩半。但對方的劍可能會更快一步貫穿自己的咽喉,當然,也可能是同時,或者是更慢一些——因為他根本看不清那條銀龍的軌跡,無從判斷,更無從格擋。
他敢賭嗎?
更近了,少年堅定的表情越加清晰,目光中沒有一絲動搖。
這是無解的局面,因為光腳的總是不怕穿鞋的。
伍在古牙一咬,身體向後漂過一個長長的弧線,落回了門口,表情陰沉地看著裴液。
裴液緩緩拉開腳步,擺出一個標準的劍架,莊重地面對自己人生中第一個真正的強敵。
任你境界再高,真氣再渾厚,也沒有在要害處生出鱗甲。你固然可以隨手一招就殺死我,但我割開你的喉嚨,也不需要第二劍。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