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出來,紅杏才發現原來自己所嫁的這個人家,生活水平看著還不如蘇家的好。
別的不說,至少蘇家的房子裡,正房還是青磚蓋的。
可這個自己新嫁過來的家,院子不如蘇家原來的大也就算了,房子看著也比蘇家的差了許多。
自己剛剛躺著的那屋子,雖說牆面露出了摻雜在黃泥里的乾草,可棚卻還是好的,但院子裡另外的一間廂房,卻是絕不是一個慘字可以形容得了的。
牆面倒是還好,只是那窗子已然不再是窗子,而是只有幾根木棍的架子,棚頂更是多處都沒了乾草的影子,就這麼一抬頭,就能看見屋頂上的房梁。
突然到了一個新地方,紅杏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完全不知道要從哪裡下手。
而這會兒,那個叫軒兒的男人已經背著一捆乾草爬上了房頂,正要往房頂上鋪乾草。
至於那個叫段竹的姨媽卻是不見蹤影。
「那個……」紅杏站在院子中間,抬頭看著正在房頂上的軒兒,想要說些什麼,可一張嘴,卻又不知道該怎麼稱呼。
難不成要叫相公嗎?
就算理論上這樣的稱呼是成立的,可紅杏的心裡卻接受不了。
才見了一次面的人,就要叫相公,就算是拍電視劇,也得總有個對台詞的過程吧!
那叫軒兒嗎?
不知怎麼的,一想到剛剛段竹對自己的態度,紅杏當即可以想像得到如果自己叫他軒兒的話,段竹對自己的態度會變得怎樣惡劣。
「什麼事?」那男人倒是不介意,不過也沒回頭,只是幹著自己的活,回了這麼一句。
紅杏有些意外的同時,也很開心他能回應自己,所以鼓起了勇氣,大聲說道:「我叫蘇紅杏,你呢?」
先弄清楚對方的名字,然後再說其他的事好了。
「段澤軒。」段澤軒依舊是惜字如金。
段澤軒?
紅杏自言自語的念叨了兩遍,然後才笑著大聲說道:「這名字真好聽!」
房頂上,正在鋪乾草的段澤軒在聽到紅杏的話之後,手上的動作不由得一頓,不過很快又恢復如常。
這一次,他倒是沒再回應紅杏。
打了招呼,也自我介紹過了之後,紅杏心裡反倒沒了那麼緊張,「那個,我叫你段大哥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