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
無盡的傷悲湧上來,她語無倫次道:「陛下就從來沒有......哪怕只有一點,一點,對劍羽......」
她說不下去了,羞恥而窘迫,她在做什麼,驕傲的她竟然想乞求他的愛憐?
北蒼看向她,目光清明了一些,沉默了片刻,問道:「我有什麼好呢?」
她閉目一瞬,再睜開時雙眼已經通紅,發狠地大聲道:「陛下不好,可我就是喜歡陛下,想得到陛下!」
作為旁觀者的流瞳,對此只能感嘆魔界女子的奔放。
北蒼緩緩把手撫向胸口,平靜道:「劍羽,你對我而言是不同的,我敬重你,感激你,視你為我最珍貴的朋友,所以我不想騙你。
我們狼族,天性忠貞,一份感情去了,整顆心都空了,我現在......就是如此,這樣的我,你還想要麼?」
劍羽緊緊地閉著唇,淚痕宛然,卻倔強道:「要!」
北蒼默然有頃,平淡道:「既如此,如你所願。」
說完,他緩緩起身,靠近她,替她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偏頭去吻她的頸。
她見過他吻那個女人的樣子,那麼迷戀,那麼激情,那麼迫切,他們在一起已經很多很多年,可是他吻起那個女人時,依然是一副恨不能把對方吃下去的模樣。
就像一道澎湃的海浪,毫不容情地侵占著女人的每一分、每一毫。
而且,每一次,他都是先吻女人的唇。
劍羽的身體輕輕地顫抖著,不知道是因為回憶,還是因為他氣息的接近。
北蒼拂過她的秀髮,蜻蜓點水一般,吻向她的耳側,目光下移間,他突然頓住了。
女子的脖頸上赫然印著兩枚齒痕。
是她?竟然是她!流瞳心中霍然一驚。
北蒼的身體微微撤離,道:「牙痕?」他看向她,語氣淡若雲煙,「有人在你的脖頸上留下牙痕,這是我們狼族占有和交付的標誌,」他微微一笑,「願意交付自己所有的愛慕者,看來劍羽已經得到了。」
他慵懶地躺回原處,「吾差點犯下大錯,我不能像對待普通女子那樣對待你,你值得更好的。」
劍羽緊緊地捂著脖頸,臉上又紅又白,不知道該怎麼說。
北蒼漫不經心道:「是誰留下的,總不會是我那個風流多情的父親吧?」
劍羽的睫毛急劇地顫動了下,臉上霎時一片雪白,她嘴唇哆嗦了半晌,才艱難地啞聲道:「我和先帝……並非像陛下想的那樣……」
而心中,卻有一個聲音在悲涼地自嘲:不是嗎?她不是先帝眾多寵物中的一個嗎?她所會的術法、武藝不是那個男人手把手、身貼身教出來的嗎?
她緊緊地閉著唇,心底某個角落緩緩、緩緩地冷寂下去。
北蒼說完這句話後,也意識到自己失言了,再看到女子的表情,連忙道:「我知道,我並沒有別的意思。
當初,你受帝父所託查看邛澤母子,你不但沒有對他們不利,反而處處維護,這些我都記得,心中很感激,也是那時,我知道了,你是一個可以生死相托的朋友。」
劍羽慢慢地舒出口氣,臉色略略迴轉,「陛下言重了。」
其實說是查看,不如說是先帝讓她暗中除去「那兩個混亂魔族血統的人」,但在日復一日的查看中,她了解到了眼前這個男人,被他吸引,喜歡上了他,也維護著他所維護的人。
北蒼:「在我們魔界,有幾段感情實屬正常,你不必為此感到羞愧,能在武藝高強的劍羽頸上留下齒痕的人,想必對你來說很不一般,何不與他試試?」
劍羽心中波瀾起伏,說不清是氣、恨還是苦,冷著臉脫口而出,「留下齒痕的正是你的好兒子,邛澤!」
雖然已經猜到結論,可在聽到這個名字時,流瞳心中還是忍不住微微一顫。
魔帝北蒼驚怔,那一刻目瞪口呆的神情竟透出幾分稚氣和好笑,他忍不住微微苦笑道:「原來如此,想不到他……」頓了頓,「我這個兒子,和我......還真是大不一樣啊……」他轉向劍羽,「那你呢,可否喜歡他,如果可以,倒還是一樁不錯的姻緣……」
劍羽臉色愈冷,目中如有碎冰閃動,「我是你彌補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