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抹去,看到正目不轉睛盯著自己的男人時,懶洋洋的挑了挑眉:「怎麼來了還不下來?莫不是被本少爺完美的身材震懾住了?怎麼樣?要不要考慮與本少來一個鴛鴦戲水?」
岸邊的男人身著冰冷的鎧甲,滿臉的絡腮鬍遮擋住了他的表情,沐浴在月光下的他,眼底滿是不屑與不耐。
水中的男人聽不到回音兒,在瞥到他眼底的不耐之後,微微的嘆了口氣,而後懶洋洋的浮在水裡:「我說,你怎麼整天這幅死人臉,多說一句話會死啊?一點情調也沒有,活該你來了兩個月,連個朋友也沒有。」
男人眉峰一挑,不置可否。
水裡的男人看到這裡,劍眉一揚,突然『嘩啦』一聲躍出水面,輕輕鬆鬆的落在了身著鎧甲的男人背後,僅是眨眼間的功夫,*已完美的裹上了身,在那男人轉過身的時候,他已經穿戴完畢。
「怎麼?你不下去洗一洗?」穿戴整齊後的男人頭髮還濕漉漉的搭在肩上,月光下,他姿容絕灩,青絲如墨,意態慵懶,黑眸之中寫滿了興致盎然的看著絡腮鬍。
「你還有完沒完?洗好了就趕緊走,大傢伙都等著呢!」終於,某人沉不住氣了,對著白衣男嗆聲。
「我以為咱們六年不見,你長成啞巴了呢!」白衣男唇角勾了勾,似笑非笑的看著絡腮鬍,眼底帶著懾人的威懾。
絡腮鬍男濃眉似劍,眼神銳利,冷眸之中折射出一絲冷酷的殺意,月光下,他眸子一沉,聲音沙啞:「我以為你死在了外面!」
「噯?你這都什麼人啊,怎麼巴著別人死啊?」絡腮男的話音剛落,白衣男就不滿的叫嚷起來。
「閉嘴,你有完沒完?不走是吧?你不走,我走!」
「噯,你等等啊,怎麼幾年不見,脾氣還越發見長了?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你托我調查的事?」
這一說不打緊,絡腮男猛地轉過身,一把揪住白衣男的衣領:「有結果了?」
「咳咳咳,放手,你這個野蠻人,趕緊放手!」絡腮男鄙夷的掃了白衣男一眼,用力將他甩開,白衣男後退了幾步之後站穩,毫不客氣的丟給他一記白眼兒:「墨瀟白,你怎麼還這麼粗魯?」
原來,絡腮男不是別人,正是正月十六離開青木鎮的黑子,墨瀟白是耶!
「明揚,你不覺得你越來越娘了嗎?」
當墨瀟白漫不經心的一句話飄過來時,明揚嘴角不停的抖動,拳頭緊緊的握著,咬牙切齒的看著前方:「墨瀟白,算你狠!」
「嗯,彼此彼此!」墨瀟白冷冷的橫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喂,你給我站住,你就是這麼對待你六年不見的朋友?喂,你這是像有求於人的樣子嗎?喂,該死的,你給老子站住,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你讓我調查的結果?老子可是為了你這件事,親自從京城跑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你丫的不感激我就算了,居然還給我擺臉子看,到底咱倆是誰欠誰的啊?」
……
一刻鐘後,剛洗白白的明揚喘著粗氣,用力的用自己的手指夾著架在自個兒脖子上的劍,哭喪著臉看著面前那個自始至終都冷著一張臉的墨瀟白,直到此刻他才明白,他已經變得讓他陌生,他早已不是六年前的他,看來那件事在他心裡造成了怎樣的創傷。天知道他接到他還活著的消息時有多麼多麼的高興,為了他,他更是馬不停蹄的從京城趕過來,可到頭來,他得到的就是他這般漠然的對待嗎?
心,好痛……
明揚一臉心痛的看著墨瀟白良久,終於收起了他的偽裝,恢復了正色:「好了,試驗完畢,是不是該放手了?」
「結果,嗯?」然,墨瀟白似乎並不打算就這麼放開他,他橫劍在前,冷冷的勾著唇,雙目之中迸射出屢屢的寒意讓明揚不寒而慄。
「我知道結果,你放開我我才能告訴你,你這樣架著我,我怎麼說啊?喂喂喂喂,好你個墨瀟白,你這個忘恩負義的,你,鬆手,鬆手啊,我說,我說還不行嗎?」威脅不成反倒被長劍差點割喉了的明揚,氣的眼淚差點擠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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