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合掌祈禱了一句。從她這個行為,便知她還是低估了美食對一個隱性吃貨的巨大影響力,不然她就不會幻想只靠這麼點小事便能去除後患。
且說段庭軒,匆匆出門後,那夕陽已經到了山尖兒上,論理這個時候他該去祖母和父母那裡請安說話,不過今兒心裡裝了事情,因此打發一個小丫頭去和老太太以及老爺太太說一聲,他便直往梅月樓而來。
來到院門外,就見陽台上已經擺好了桌椅,蘇暖暖正坐在椅子上和香雲四平閒話,看見他站在門口,也沒起身相迎,只是笑吟吟看著這邊,嘴裡仍是說著家常話兒。香雲和四平卻都是坐立不安的模樣,臉上笑容一看就是拼命擠出來的,看上去比哭還難看。
這麼詭異的情況是暗示著什麼嗎?和蘇暖暖過招幾回的段庭軒立刻提高了警惕,一步邁進大門,忽覺腳下微微一滑,他這才想起徐冉雲的話,心裡這個氣啊:好嘛,這該死的女人,竟到現在還沒放棄坑自己一把,而且你坑就坑了,好歹換個方式啊,你這招都暴露了,結果還不思悔改,想著讓爺上當,你特麼是看不起爺的智慧嗎?
小侯爺被激怒了:敢看輕爺?哼!是可忍孰不可忍,這次要不讓你知道知道爺的厲害,我跟你姓。
這麼多的念頭,其實只是電光火石的瞬間,段庭軒壓根兒沒低頭看腳下,目光挑釁地瞪著蘇暖暖,就那麼一步一步,無比沉著穩重地從豆子上走過,被他踩到的豆子,在他抬起腳後就已經變成了豆粉。
似是沒料到段庭軒的內家功夫竟如此厲害,蘇暖暖面上露出詫異之極的神情。段庭軒心中得意,暗道讓你給我設陷阱,哼哼!還反了天了你,給我設陷阱,幹什麼?謀殺親夫啊?今天要是不好好教訓教訓你,你不是要爬到我頭上去了?不行,不能慣你這個毛病。
一面想著,就覺得這些天積攢的那口惡氣總算是有機會發泄出去了。得意之下目光一轉,忽然看見四平臉上焦急的神色,他心中一凜,暗道不好,正要停下腳步,卻為時已晚,只覺腳底似是觸上了一個堅硬東西,接著輕輕的一個機簧彈動聲音響起。
在這避無可避的一刻,段庭軒多年來一直堅持不懈的訓練終於起到了巨大作用。他在間不容髮的那一剎那猛然拔高了身形,在空中翻轉兩下,看清了地面上的機關後才落在安全地方,定下身形後,額頭上已是出了一層的冷汗。身後不遠處,十幾個寒光閃閃的老鼠夾子一字排開,張大了的嘴巴似是在嘲笑他。
「你這個瘋女人。」小侯爺以奔雷般的速度跳上了台階,指著蘇暖暖的鼻子大吼道:「不過來吃了你幾頓飯,你就要謀殺親夫嗎?設了一個陷阱還不夠,還用老鼠夾子擺了個一字長蛇陣,你……**不要太過分。」
如果說剛才面上的詫異還有一點兒是偽裝出來的,那蘇暖暖現在對這個渣男就真是有點高山仰止般的欽佩了:這樣周密的算計都讓他躲過,最重要的是,剛才那一下,那就是輕功嗎?
一想到這裡,這女人的一雙眼睛登時如餓狼般閃閃發亮起來,她猛然站起身,露出最熱情的笑容,上前不由分說抓起段庭軒的雙手猛搖,如同見到自己最親的親人,一面顫著聲音興奮道:「剛才那一手是什麼?八步趕蟬?一葦渡江?登萍渡水?凌波微步?燕子三抄水?踏雪無痕?哎呀到底是什麼?給個痛快話啊。」
段庭軒使勁兒眨巴了眨巴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面前這個興奮到癲狂的女人,結結巴巴道:「你……你別給我顧左右而言它,告訴……告訴你,你……你今天已經成功惹……惹怒了我……這事兒……不算完,別以為現在擺出這副親切樣子我就會……嗯?什麼味道?怎麼這麼香?你把那兩隻鴨子燉了?」
四平正星星眼看著自家主子霸氣側漏的訓斥大奶奶,雖然不太流利,但那股氣勢還是凸顯出了一家之主的威嚴。誰知這正崇拜著呢,主子就來了個畫風突變,你倒是把話說完啊,別以為大奶奶討好了你就會怎樣?怎麼突然間就把話題扯到兩隻鴨子身上了?
話說,我這本書虐小侯爺虐的還是很帶勁的吧?嘿嘿嘿!!!求點擊推薦票和收藏嗷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