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劃』,綠翡是暗地裡與心兒有什麼聯繫麼?為什麼她於此事會一無所知?
「爹爹,你是該信任虞馥姐姐的!」長心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低頭細聲道,「心兒以前誤信了奸人,一直覺得粉蝶姐姐是為了爹爹好,今時才知曉心兒枉信,險些壞了爹爹的大事……」
「大事?」自己明明沒有什麼事啊?
蘇紅纏與粉蝶對視一眼,全然不懂長心在說些什麼。
「好了,心兒,你既是知曉粉蝶是聖上那邊的人,便不要再瞞著爹爹,與她說些亂七八糟的話便是了……」蘇紅纏聽著長心在一旁說著綠翡的天馬行空的謀劃,暗覺頭有些疼。綠翡是如何想的,怎會有讓她哥哥冒充她嫁入蘇府的打算?這蘇府明明已經快成了大泥潭了,怎會有人還想進來?
「爹爹!你不要不聽心兒的話,虞馥姐姐說了,有些事是紙包不住火的,只要你一日沒成親,那許多事便不能塵埃落定……」長心惱恨地跺了跺腳,「虞馥姐姐還說了,爹爹若是此時不做一些事,日後定是要後悔的!」
「世子,心兒小姐此言說的有理!粉蝶也覺得……」粉蝶見蘇紅纏被長心纏得頭疼,隨即見縫插針。
「有什麼好覺得的!」出言打住粉蝶話,蘇紅纏一時也被長心鬧得有些頭疼。
「心兒,你是何時遇到翡兒的?」蘇紅纏耐住性子,柔聲問長心。
「啊?翡兒?翡兒是誰?」長心似乎被蘇紅纏的話噎住了,「嗯……『翡兒』這個名字聽起來似乎很耳熟……」
「那虞馥是誰?」蘇紅纏蹙蹙眉,繼續問。
「嗯……虞馥是心兒被休的後娘……」長心掰著手指頭一字一頓。
「被休的……後娘?」蘇紅纏眨了眨眼睛,起身衝著粉蝶道,「粉蝶姑娘,本世子家中似乎出了一些……嗯……你看……」
「呵呵呵……」粉蝶見蘇紅纏作勢要自己離去,立即笑出聲,「蘇世子,明人不說暗話,你又何必要拿心兒小姐做托呢?粉蝶認下派孫夫子來尋人不磊落,但蘇世子要粉蝶離去,粉蝶卻是不依……」
「孫夫子?」蘇紅纏腦中迅速過了一通意識中姓孫的人。除了孫廚頭,似乎再也無旁人了?
「他以前可是個廚子?」蘇紅纏暗覺背脊有些發涼。
「不是。孫夫子以前是京中世家之子,與奢貴人……嗯……粉蝶……」粉蝶定定地看著蘇紅纏,那一雙美目之間,皆是言語。
孫夫子與奢貴人之間有什麼不得不說的故事呢?蘇紅纏看著粉蝶的眼睛,腦子裡也是遐思連篇。其實京中富貴公子的故事除了才子佳人,青梅竹馬,還有旁的麼?
當著蘇紅纏眸中浮出『無趣』二字時,粉蝶適時地湊近蘇紅纏的身側,剛欲言,卻聽到了一陣疾風聲。
「啪——」
重重地擊打聲讓屋內三人皆是呆愣了。
「心兒?」蘇紅纏錯愕地看著抬手給了粉蝶一巴掌的長心,久久說不出下文。縱然心兒的身世不詳,體質成謎,她卻也甚少教些鄉野的東西於心兒。心兒近些日子不是一直在學著大家的利益麼?如何竟會做這般魯莽之事?她何時學會了打人?
「爹爹——」長心瞪著大眼睛看了看蘇紅纏,又看了看來不及捂臉的粉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心兒不是故意的……心兒只是……心兒只是看她靠近爹爹,心兒心裡不舒服……」
「不舒服?」粉蝶抬手撫了撫自己的嘴角,浮出幾分嫵媚的笑意。蘇世子久在山野,許是看不出眼前這娃娃眼中的意思,但她這久居風月的若是再看不出,便真是瞎了她粉蝶的眼睛。這娃娃人小鬼大呢。
「讓心兒小姐不舒服,真是粉蝶的過錯……還請心兒小姐恕罪……」粉蝶眨眼看了看蘇紅纏,「蘇世子想讓粉蝶走,粉蝶心裡清楚。可粉蝶今日是帶著皇命來的,可不是世子說走就走的……」
「那不知皇命是何?」聽著長心苦得難過,蘇紅纏也禁不住把長心攬入懷中,輕撫其背,「莫要再哭了,再哭,便要被粉蝶笑話了……」
「笑話卻是不敢當……但世子今日卻是需要進宮一趟……」粉蝶緩緩從袖中取出一卷黃綢。
「唔……」蘇紅纏抬眼看了眼黃綢,不由得想起了纏在自己腕上的紅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