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風雨島,煙波浩渺,風雨依舊。
嗡,突然之間空間一陣扭曲,王逸的身影自虛無中橫跨而出。
腳踏實地,雙目橫掃,看著幾乎半廢的風雨島,王逸漆黑的雙眸中閃爍著幽暗的光芒,他可不會忘記當初他為什麼會遠遁北冥,而且從這半廢的風雨島也可以看出當初的三絕道人是何等的怒火滔天。
收回目光,王逸伸出右手輕撫腰間的寵物帶,許久不見天日的鐵羽冠鷹頓時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唳,嘹亮的鷹鳴響徹天空,尖銳而有力,似乎要將心中的喜悅與激動全部抒發出來一樣,由此可見這斷時間以來鐵羽冠鷹確實是鬱悶壞了,不過這也正常畢竟隨著王逸的實力越來越強鐵羽冠鷹的作用會越來越小。現在的鐵羽冠鷹還能勉強作為王逸的代步之用,可王逸一旦進階真人境,那麼鐵羽冠鷹將會再無半分的作用。
時間流逝,駕鷹而行,看著腳下波濤陣陣的大海,王逸神色冷峻,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讓人心悸的寒意。
嗒吧,五指緊握,手中的傳信玉簡應聲而碎,王逸沒有想到自己離開東海五年多宗門與家中竟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唳,鷹鳴炸響,鐵羽冠鷹似乎是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思,頓時雙翅急振加快了飛行的速度。
與此同時東海鎮海宗玉衡一脈的主島之上,一座簡陋卻布置溫馨的洞府之內,趙川手握玉簡,神色激動,涕泗橫流。
砰砰砰,以手錘地,手中鮮血流淌而不自知,在這一刻趙川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苦楚,哭的好似一個孩子一樣,這五年以來他與妹妹趙寧在鎮海宗的日子倍顯艱難,受到了太多太多或明或暗的刁難。
事實上趙川與趙寧兩兄妹初到鎮海宗的時候憑藉著趙寧異種木靈體的資質與王逸的名頭在玉衡一脈還是受到了不少的關照,甚至還有幾位玉衡一脈的真人想要將趙寧收入門下,這其中甚至包括了玉衡一脈的掌脈真人,不過對此趙寧都沒有答應,表示自己已經拜了王逸為師。
在這樣的情況下,各位真人自然不會拉下臉來強行收取趙寧作為徒弟,畢竟一個天才徒弟雖然不錯,可也並非一定要有。
而在這之後趙寧與趙川的生活就慢慢恢復了正常,風平浪盡,就好似一般的鎮海宗弟子一樣,不過平靜只是表面上的,暗地裡早已暗流洶湧。
而這一切都在兩年後開始逐漸展露苗頭,隨著兩年時間的流逝,無論是王逸還是萬藥島都沒有傳出消息,這讓不少人的心中都動了心思,一些小動作的試探開始逐漸出現在了趙寧兩兄妹的身邊,而隨著時間的流逝,這種試探越發張揚,越發橫行無忌,這其中又以王逸的老仇人趙一之表現的最為明顯。
當然趙一之也只是表面上的棋子,真正的幕後推手卻是那些真人修士,不過他們的目的卻不是王逸,而是王逸背後的谷藥師。在這樣的大勢之下,趙川與趙寧兩兄妹自然成了可憐的犧牲品。
哭吧,起身,趙川起身走到了洞府內唯一一張石床的邊上,而在石床上則躺著一個面色蒼白的少女。
看著床上的少女,趙川淚痕未乾的臉上透著說不出的堅毅。
&寧,你一定要堅持住,公子馬上就要回來了,我們的苦日子馬上就熬出頭了。」
話音落下,趙川原本萎靡的精氣神頓時為之一振,這句話他不僅是說給趙寧聽的,更是說給他自己聽的,這些年來他背負了太多,特別是一個月前趙寧外出執行任務重傷而回,陷入到昏迷不醒的狀態之後,他的背上更是被壓上了一座大山,如果不是王逸傳訊而回,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而就是在這個時候洞口護府法陣突然傳來了一陣異樣的波動。
回過神來,收拾了一下心情,趙川轉身向洞口走去。
嗒吧,腳步一頓,看著洞口的紅衣女子,趙川原本冷峻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喜色,他原本還以為又是麻煩上門了了。
將洞府陣法打開,趙川立刻對著紅衣女子躬身行了一禮。
&小姐,你怎麼來了。」
聞言,姜曉微不做反應,俏臉上帶著一絲擔心之色開口問道:
&寧怎麼樣?我聽說她傷的很重。」
聽到這話,趙川心中再難維持平靜,眼圈不禁一紅,不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