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易見或許是一天天的記事,結果我還沒拿起這些玉牌,她已經瞬間到了我身邊,抓住了我伸過去拾取玉片的手。
「不許看。」雪傾城很果斷的說道。
「你不允許,我不看就是。」我嘆了口氣,大致知道了問題所在,就不再糾結她是否真的拿來記事了,但作為一個仙家,如果連事情都記不住,那和一個老年痴呆症患者有什麼區別?
「嗯。」雪傾城滿意的放下了手,我回過頭看著她,心中對她的憐惜,涌到喉嚨間,始終無法下來,卻也說不出半句話。
「好了,我還沒軟弱到讓你來可憐的地步,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雪傾城說道。
我心中知道,她還是那樣的隱藏著自己的想法
和情緒,始終把軟弱的那一面隱藏得很好,所以也不願意再去揭開她的面紗。
伸出手,我輕輕撫摸她柔軟的面頰,還有鬢角那一縷青絲,雪傾城表情凝固了,隨後放鬆舒緩了下來,仿佛身上的包覆也就此卸掉了。
她輕輕的閉上了眼睛,臉靠著我的手掌,嘴角微微的撅了起來:「要完成面首該做的事了麼?」
「呵。」我忍不住一笑,望著那沉醉的表情,說道:「不可以麼……」
「好。」仿佛沒有任何的猶豫,卻也似猶豫了數千年,這樣的情感,恍若來自於亘古,讓我觸動非常。
聽到『好』字,我反倒是有些不知所措,竟有點無所適從起來,按照的對她的了解,她應該不會那麼爽快,這樣的她,我甚至有點不熟悉。
「怎麼?不敢了麼?」雪傾城睜開了明亮而帶著一抹紫幽的雙眸,愜意的看著我。
我笑了笑,知道今晚上還是忍不住給她算計上了,她舉手投足間,那身連衣裙散發的淡淡的體香,都無不是吸引著我,讓我總有種原始的侵略性不時從心中湧起。
似乎被我邪惡的笑容所驚住,雪傾城目光中首次露出了慌色,而我往前一步後,她竟也只能退後了,而這一下靠在桌上,讓她有種退無可退的尷尬。
「你……」
而接下來,她只說出了一個『字』,就再也說不出剩下的話來。
靜夜幽涼,如水般的空氣中瀰漫著一絲絲的冷意,但情愫的濃烈,總會提供給人避過涼意的重重保護,顯然,這是個美麗的夜晚,恰如身邊的花香,每每在輕微的呼吸中,散發著默默清香。
昏黃的燈影,不斷的晃動如漫天星空中一層層的光幕,它不斷的潑灑而下,和黑色的夜交融在了一起,瀰漫成一層層的金黃,在眼中,在身上徘徊不去。
那絕世的容貌,總是讓人忘卻一切,和優雅而無話的夜色,愁緒而忘情。
用手輕輕的拂過她的面容,我站了起來,柔聲的說道:「傾城,我該走了。」
「嗯。」她的回答如同囈語,臉上還帶著的嫣紅,始終未曾褪去一般,令我此刻有些不忍,不過現在,離別卻是排解兩難的最好辦法。
抬頭看了看太陰星,夜色還濃烈得嚇人,而一個熟悉的身影,已經幽幽的站在了掌門殿不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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